章节目录 71.np文穿（4）
晋江独家防盗, 防盗比例50%，36h 学校离客车经过的停靠点挺近的, 大约一百米。
村子到学校三公里，只怪小孩腿短, 走了快一个点才到。
日照高头, 王杏儿额头密密麻麻泌汗。
她瞥向旁边脱掉上衣藏在路边草堆里的恶霸, 瘪嘴。
恶霸一路上挺高兴的，他喜欢和王杏儿玩，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去我家，我带你看我的好东西。”
“我还有糖呢，到时候给你吃。”
“……”
“我觉得上次呆瓜爸爸没做好，下次我们一起玩的时候, 你做妈妈, 我做爸爸。”
长得不咋地，想的还挺美。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王杏儿溜到一棵大树底下遮阴，打量学校的门面。突然笑眯眯道：“你当爸爸也可以，但是有一个要求。”
恶霸两眼发亮, 点头，“什么要求！”
“把你哥叫出来, 让他帮一个忙。”
疑惑, “干什么？”好奇心像小猫爪子挠挠挠。
不是他哥要摸她姐女乃子吗？为什么还要找他哥？不应该赶快告诉王红儿王青儿吗？
“你叫来就知道了。”王杏儿没指望瞒过恶霸。
恶霸眼珠子转悠, 答应, “好。”
光着小身板跑进学校。
虽然恶霸也是初来乍到, 但他哥还是挺好找的。毕竟这个时间学生都在搬砖，学校一百人左右，个拔尖的就是他哥。
“哥！”恶霸嚎一嗓子，小矮个格外显眼。
能有三分之一的目光探过来。
发现是桃花村的小恶霸，收回视线。
恶霸的哥，李力回头，朝地上吐一口唾沫，“你怎么来了？”
恶霸下意识顶嘴：“要你管！王杏儿找你有事，你快出来。”拉着他哥的手就要往校外奔。
“谁？王杏儿？”那不是王红儿王翠儿的妹妹吗？
更是“读书人”王国信的亲妹妹！
“就是王杏儿。”
李力挥开恶霸的手，“她找我干吗？”
他知道恶霸喜欢跟这个女孩玩。
并且全桃花村八百多人口中，只有这个小女孩没被他咬过。
嗯，恶霸这个名称是他在两岁时靠一口牙齿咬遍全村人得来的。
现在虽然不咬人了，但是恶霸的头衔已经颁给他了。
恶霸挡住其他同学搬砖了，李力抓住他胳膊扯到另一边。
“你去了就知道，快来——”恶霸催促。
李力假装被他扰得不耐烦，和旁边的人打招呼，“老师来了就说有人找我。”
少干点活谁不乐意呢。哪怕王杏儿找他过家家他都愿意。
出了校门恶霸高喊，“我把我哥带来了。”
李力朝着小孩后颈就是一拍。
啥口气呢，遛狗呢！
王杏儿气定神闲地站在大树下，一言不发，只不过从李力一出现在视野中便定睛锁住，直勾勾地看。
看得李力心里迷糊。尤其在小孩突然发出的“啧啧”声时。
“找我说什么？”李力先开的口。
王杏儿眼珠子近距离打量了好一会才道：“本来想说现在又不想说了。”
“唉，哥哥你们学校还有其他长得又高又大的男生吗？”
李力那叫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恶霸抢答，“我哥是最高的。”
小学里的确是最高的了，一米七三。
“那好吧。”王杏儿仿佛下定某种决心。
“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不要跟别人说。”
“我姐夫今天来看我了。”
关我什么事？
李力眼里直白显示这句话。
“我姐夫就是我红儿姐的对象啦，不过很少有人知道。”
李力睁大眼睛，王红儿啥时候有对象了？
鱼儿上钩，王杏儿接着说：“我姐夫是偷偷喜欢红儿姐，除了我谁也不知道。”
她抬起下巴，似乎对独自发现这事很满意。
“他要出去当兵了，本来想看她一次顺便表白，但她不在家。”
“他就让我守着红儿姐，让她别和别人处对象。要是有人找我红儿姐处对象，让我记住，等他回来拿木仓子崩了。”
“哇！”恶霸惊叹。
王杏儿姐夫好厉害，木仓子诶！
王杏儿眉目张扬，嚣张地说：“我姐夫说了，要是我做得好，他以后送我去市里上学，还给我买漂亮衣服！”
“但是红儿姐万一偷偷和人在学校里处对象我就不知道了。恶霸以前说过哥哥你打架厉害，而且和红儿姐一个年纪。你能不能帮帮我，要是谁敢和我姐处对象，你就揍他，要是你揍不过，你记下来，以后我告诉我姐夫，叫我姐夫拿木仓子打他！”
一番话说得十分有底气，仿佛随便拿木仓子毙人的姐夫就站在她身后似的。
“哥哥你要是帮我，我叫我姐夫也给你好处。”王杏儿亮晶晶地看向李力，乞求答案。
李力却是脑子反应不过来，什么暗恋、当兵、木仓子。
他怀疑事件的真实性。小孩撒谎十分拙劣。从恶霸每次尿床，每次遮掩，却每次被抓包就可得知。
可王杏儿说得可是却目不转睛，一双灵活的眼睛神采奕奕。
这让他无从判断。
“成吗成吗？”王杏儿叠声叫扰乱李力思绪。
“哥，你就帮帮王杏儿姐夫呗！”
李力还在想这莫名其妙事件的破绽和不解之处呢，被这么打岔，不由得信任几分。
脱口而出，“你没骗我吧？”
王杏儿一个大白眼，“姐夫就是我大哥哥同学，今天来我家，肯定村子里有人知道——他长得可高了！”
王杏儿憋红脸垫脚用手比划，表明姐夫非一般的高——鹤立鸡群。
恶霸兴奋，“那是你姐夫呀？今早我去找你的时候看见他了！”他跳脚，“哥，王杏儿姐夫我看到过，是这样的——”
恶霸努力摆出肌肉鼓鼓的模样。
王杏儿荣辱与共地点头，认同，“那就是我姐夫。”一头卷毛简直要上天。
牛气的。
李力信了，敷衍点头，“我可以帮你看着你姐，不过她要处对象我不拦。”
王杏儿大气点头，“没事没事，你不用拦，告诉我，找我姐夫打他。”
“好，你们快回去吧，学校附近不好玩。“说完匆匆离去。
赶快告诉他兄弟！
【系统，小本本记上，任务五要送分了！】
【？】
【……你这个小傻瓜～】王杏儿调戏，心情愉悦地召唤恶霸回去，同时给“不近人情”的系统解释。
【纸是包不住火的，红儿姐总有一天会察觉到有个人在保护她，那个人当兵，又高又帅，还偷偷暗恋她，你说红儿姐会不会喜欢上？那么以后她会不会偷偷跟小姐妹说？青儿会不会知道，萧炎和青儿的误会会不会诞生！大声告诉我——】
【嘀，宿主精神异常活跃，宿主精神异常活跃！】
【哼，我冷静得很呢，一下子想出这么好的主意，碍于红儿姐，青儿以后跟萧炎走到一起难度可就大了，亲姐妹呢……】
王杏儿一直碎碎念，双手胸前交织扭动，指尖苍白冰凉。
恶霸唤她都没有注意到。
【嘀，宿主魂体结合动荡，转换人工模式……已转人工模式。（这么快就出问题啦，我看看哈……原来是廉耻心在作怪呀！）】
【小妹妹不要有负担，不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而是系统逼你的，要责备就责备极品系统。】服务人员毫不犹豫地将锅推给系统。
【不是的——】是她自己要撒谎，她故意曲解李力，以达到她的目标。
不再是明目张胆地抢夺青儿的物资，她开始算计别人了。
代毛毛最讨厌这种人！
她以前最讨厌这种人了！
【（嘀，魂体结合指数开始下降，99％，98％，97％……）】冰冷的语音快速吐词。
【（艹，这个宿主怎么回事！没办法了，封印宿主大脑x7p43187区。）】
【接受指令，封印开始，封印结束。嘀，魂体结合指数开始上升91％，92％……100％！】
“王杏儿你怎么了？”傻傻的。
小女孩抬头，迎着阳光笑，“没什么。”
冰冷的十指贴靠自己的脸，驱散暑热，小嘴轻轻哼着曲。
离任务完成又近了一步～大哥哥就是他的幸运星，她要去找大哥哥玩～
有什么东西从这一天开始不一样了。
原本，没有代毛毛和极品系统卷入的世界，王红儿和王翠儿遭遇猥.亵反抗，结果引起弓虽女干。
最后自.杀了。
而大脑x7p43187区是人类产生自省的大脑区域，代毛毛此区域被抑制，意味深远。
阳光正好，王杏儿救了王红儿和王翠儿，自己却给魔鬼让了道，成为了不会自省、自责的人……
【嘀，人工模式退出……极品系统为你服务！】
一群人中唯独王杏儿表情淡漠，因为——
【嘀，宿主任务进度缓慢，推荐临时任务：考取全县前二十。可完成任务一：抢夺女主物资（不限）；任务四：燃起女主斗志（触发任务）。任务完成奖励双倍经验。】
【！】当了一学期的咸鱼，突然被告知要努力，内心是抗拒的。
倒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
【你知道做黑马的后果吗？】身边的人对你抱有期望，你也为此得意，大量心血集中于此，从而忽略其他的事。
【。】极品系统向来冷漠。
王杏儿将脸埋在书里，吐出一口浊气，低喃：“做好孩子有什么用……”
脑海里回忆起代毛毛刻苦学习的模样，一心想让爸爸妈妈为自己骄傲，却没有意识到家庭的破碎。
妈妈在外面有男朋友，爸爸也有小情人。
“……代军你和你小情人今天是不是去解放路了，毛毛经常和同学去哪里逛，你避着点……”
“……就这一次，倒是你小心别怀孕了，你男朋友估计不希望孩子最先叫我爸爸……”
“……才不会，我只要毛毛就够了，你可别让小情人把西亭那边的别墅骗了，那是给毛毛准备的……”
“……我还没那么蠢……”
名存实亡的夫妻不知道他们心爱的女儿正在外面偷听。
后面的事王杏儿不愿去想，偏头耳朵压实在书上。
“王杏儿你怎么哭了？”同桌无意发现王杏儿染红的眼眶。
单眼皮本就显稚气，氤氲的眼像是受伤的无辜小鹿，同桌的小心脏瞬间被戳中，安慰：“你是担心期末考试吗？我给你抄，不怕啊。”
王杏儿的成绩不如她好，又想起最近一段日子王杏儿没有认真学习过，以为对方惧怕考试，故此安慰。
“不是——”王杏儿惆怅叹息，幽幽说道：“就是想到期末考试之后学校还会发钱，喜极而泣。”
同桌，“……”钱又不是给你的，你高兴什么。
扭头复习期末。
小姑娘呆呆睁大眼睛让眶内一层生理盐水风干，食指无意识扣着木桌。
那上面有往届学生留下的刻痕，缝隙里藏着污渍。食指指缝里塞满污渍后小姑娘会停下来，用大拇指指甲挑出，然后继续扣桌子。
忽然——
【我们学校发奖学金和青儿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和任务一有关呢？
【无法透露。】极品系统一点挂也不给开。
湿润过的眼睛清明后更加明亮，王杏儿撑起下巴，懒洋洋翻开书本。
翻书的速度很快，同桌瞄了一样，干净得能留给下一届当新书用。
期末考试日。
孙芳拍拍女儿身上不存在的灰，嘴里碎碎念：“小时候净吹牛比青儿厉害，结果人家期中考试第一，你差点倒数第一。”
王杏儿其实离倒数第一远着，不过班上名次比她靠后的都是男孩子，在女生中她的成绩垫底了。
孙芳自动忽略那些男生。
“期末考试认真点，过几天你大哥带对象回来，让妈可以夸夸你。”
孙芳已经四十五岁了，不比龚丽年轻，也不会保养皮肤，眼睑沟深陷，鱼尾纹深刻。
不再紧致的脸突然被湿润的唇啄了一口，“妈妈放心，给你带第一名回来，还有奖金——”小姑娘眼也不眨地说，仿佛考第一和喝水一样简单。
孙芳想教导女儿要有自知之明，然亲密的一吻让她心软的不行，“努力就好，快去吧，考完后认真检查，字也要工整，你大哥说过……”
王杏儿溜走，处于绝经期的妈妈真是可怕，有着永远说不完的，呃，爱的甜言蜜语。
王红儿在县城工作，青儿期中考试年级第一的事引起她的重视，早上特意来一中给妹妹送早餐。
“正常发挥，国信哥和国沣哥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也可以。”她和翠儿高中后劲不足，均没考上大学。王红儿将希望寄托在最小的妹妹身上。
总要有一个人对得起父母的支持。
生下三个女儿的苏晓承担林桂太多的白眼。并不是女孩子不行，比不上男孩子，只是她和翠儿不够出色。
王青儿比她和翠儿强，期中考试能考年级第一，那么期末也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也许就是第二个王蝶儿，甚至是第二个王国信、王国沣，优异的中学成绩、顶尖大学、体面工作，这样的先例摆在面前既是压力也是动力。
“我有信心。”王青儿眼底熠熠闪光。
付出过的努力不会背叛，她不担心今天的考试。
“去吧。”王红儿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直至从视野消失才挪开视线赶去上班。
统考听起来很正式，然考试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顶多桌上不准放书等杂物，大家依旧各坐各位考试。
监考则是两个班的班主任互相监考对方班，发卷子的时候课堂一阵小骚动，很快安静下来只留下唰唰唰的纸笔摩擦声。
这个年代的题不如后来丰富，难度也较之低。
不用故意犯错，王杏儿答得很快。
后背被人戳了一下，“王杏儿你写完了给我抄。”他们靠墙坐，老师正好在对边走廊，所以没有发现。
王杏儿压低身子，背靠向后桌，“你抄我的不如自己写呢。”
才不给你抄，万一你也考满分，那我就不是黑马了，而是作弊犯之一。
王杏儿的椅子被对方泄愤似的踢了一脚。
她能忍吗？
不能！
每天上课抖腿抖得桌子震颤，小声音扰人，警告多次还不改。
“老师我交卷！”全班哗然视线看向王杏儿，考试才半个小时多一点呢。
隔壁班主任皱眉，“再检查检查。”从来没听说有人提前交卷的。
小姑娘坚定摇头，将试卷呈递上去，“我把自己会的都答完了，肚子疼，要去厕所。”等到考下一门再现身。
理由充沛，隔壁班主任只好点头让其离开。
至于后桌，他同桌请假没来，前面唯一可以合作的人又走了，王杏儿同桌离他远，做小动作容易被发现。
该男生龇牙在试卷胡写，王杏儿交卷那么早，考得肯定比他差。不是倒数第一就好了。怕啥！
“成绩出来了吗？怎么样？”好事老师经过初一办公室时忍不住打听。
很快育贤老师们知道这位没上过学直接上初中的跳级生是位“方仲永”。
成绩马马虎虎，实在对不起老师们对她的期望。
而“方仲永”此刻正高兴地跳脚。
“送给我的？谢谢！”从学校出去王国沣带着两个妹妹游玩，并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考试完后才拿出来是不想影响小姑娘的情绪。
绿莹莹的玉石在强光底下内敛并富有光泽。
王杏儿身上没有饰品，当即挂袋在脖子上。
环形玉石吊在身前好看是好看，但惹人眼球，王杏儿将它放在衣服里紧贴胸口。
“国沣哥哥，你见过我大哥哥的女朋友吗？”东一句西一句，王杏儿想起亲大哥。
王国信恋爱了，据说顺利的话过年会带女孩子回家。
王国信和王国沣都在首都工作，是故王杏儿如此问。
最近全国掀起一股台球热，街边台球俯拾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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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一路上挺高兴的，他喜欢和王杏儿玩，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去我家，我带你看我的好东西。”
“我还有糖呢，到时候给你吃。”
“……”
“我觉得上次呆瓜爸爸没做好，下次我们一起玩的时候, 你做妈妈, 我做爸爸。”
长得不咋地，想的还挺美。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王杏儿溜到一棵大树底下遮阴，打量学校的门面。突然笑眯眯道：“你当爸爸也可以，但是有一个要求。”
恶霸两眼发亮, 点头，“什么要求！”
“把你哥叫出来, 让他帮一个忙。”
疑惑, “干什么？”好奇心像小猫爪子挠挠挠。
不是他哥要摸她姐女乃子吗？为什么还要找他哥？不应该赶快告诉王红儿王青儿吗？
“你叫来就知道了。”王杏儿没指望瞒过恶霸。
恶霸眼珠子转悠, 答应, “好。”
光着小身板跑进学校。
虽然恶霸也是初来乍到, 但他哥还是挺好找的。毕竟这个时间学生都在搬砖，学校一百人左右，个拔尖的就是他哥。
“哥！”恶霸嚎一嗓子，小矮个格外显眼。
能有三分之一的目光探过来。
发现是桃花村的小恶霸，收回视线。
恶霸的哥，李力回头，朝地上吐一口唾沫，“你怎么来了？”
恶霸下意识顶嘴：“要你管！王杏儿找你有事，你快出来。”拉着他哥的手就要往校外奔。
“谁？王杏儿？”那不是王红儿王翠儿的妹妹吗？
更是“读书人”王国信的亲妹妹！
“就是王杏儿。”
李力挥开恶霸的手，“她找我干吗？”
他知道恶霸喜欢跟这个女孩玩。
并且全桃花村八百多人口中，只有这个小女孩没被他咬过。
嗯，恶霸这个名称是他在两岁时靠一口牙齿咬遍全村人得来的。
现在虽然不咬人了，但是恶霸的头衔已经颁给他了。
恶霸挡住其他同学搬砖了，李力抓住他胳膊扯到另一边。
“你去了就知道，快来——”恶霸催促。
李力假装被他扰得不耐烦，和旁边的人打招呼，“老师来了就说有人找我。”
少干点活谁不乐意呢。哪怕王杏儿找他过家家他都愿意。
出了校门恶霸高喊，“我把我哥带来了。”
李力朝着小孩后颈就是一拍。
啥口气呢，遛狗呢！
王杏儿气定神闲地站在大树下，一言不发，只不过从李力一出现在视野中便定睛锁住，直勾勾地看。
看得李力心里迷糊。尤其在小孩突然发出的“啧啧”声时。
“找我说什么？”李力先开的口。
王杏儿眼珠子近距离打量了好一会才道：“本来想说现在又不想说了。”
“唉，哥哥你们学校还有其他长得又高又大的男生吗？”
李力那叫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恶霸抢答，“我哥是最高的。”
小学里的确是最高的了，一米七三。
“那好吧。”王杏儿仿佛下定某种决心。
“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不要跟别人说。”
“我姐夫今天来看我了。”
关我什么事？
李力眼里直白显示这句话。
“我姐夫就是我红儿姐的对象啦，不过很少有人知道。”
李力睁大眼睛，王红儿啥时候有对象了？
鱼儿上钩，王杏儿接着说：“我姐夫是偷偷喜欢红儿姐，除了我谁也不知道。”
她抬起下巴，似乎对独自发现这事很满意。
“他要出去当兵了，本来想看她一次顺便表白，但她不在家。”
“他就让我守着红儿姐，让她别和别人处对象。要是有人找我红儿姐处对象，让我记住，等他回来拿木仓子崩了。”
“哇！”恶霸惊叹。
王杏儿姐夫好厉害，木仓子诶！
王杏儿眉目张扬，嚣张地说：“我姐夫说了，要是我做得好，他以后送我去市里上学，还给我买漂亮衣服！”
“但是红儿姐万一偷偷和人在学校里处对象我就不知道了。恶霸以前说过哥哥你打架厉害，而且和红儿姐一个年纪。你能不能帮帮我，要是谁敢和我姐处对象，你就揍他，要是你揍不过，你记下来，以后我告诉我姐夫，叫我姐夫拿木仓子打他！”
一番话说得十分有底气，仿佛随便拿木仓子毙人的姐夫就站在她身后似的。
“哥哥你要是帮我，我叫我姐夫也给你好处。”王杏儿亮晶晶地看向李力，乞求答案。
李力却是脑子反应不过来，什么暗恋、当兵、木仓子。
他怀疑事件的真实性。小孩撒谎十分拙劣。从恶霸每次尿床，每次遮掩，却每次被抓包就可得知。
可王杏儿说得可是却目不转睛，一双灵活的眼睛神采奕奕。
这让他无从判断。
“成吗成吗？”王杏儿叠声叫扰乱李力思绪。
“哥，你就帮帮王杏儿姐夫呗！”
李力还在想这莫名其妙事件的破绽和不解之处呢，被这么打岔，不由得信任几分。
脱口而出，“你没骗我吧？”
王杏儿一个大白眼，“姐夫就是我大哥哥同学，今天来我家，肯定村子里有人知道——他长得可高了！”
王杏儿憋红脸垫脚用手比划，表明姐夫非一般的高——鹤立鸡群。
恶霸兴奋，“那是你姐夫呀？今早我去找你的时候看见他了！”他跳脚，“哥，王杏儿姐夫我看到过，是这样的——”
恶霸努力摆出肌肉鼓鼓的模样。
王杏儿荣辱与共地点头，认同，“那就是我姐夫。”一头卷毛简直要上天。
牛气的。
李力信了，敷衍点头，“我可以帮你看着你姐，不过她要处对象我不拦。”
王杏儿大气点头，“没事没事，你不用拦，告诉我，找我姐夫打他。”
“好，你们快回去吧，学校附近不好玩。“说完匆匆离去。
赶快告诉他兄弟！
【系统，小本本记上，任务五要送分了！】
【？】
【……你这个小傻瓜～】王杏儿调戏，心情愉悦地召唤恶霸回去，同时给“不近人情”的系统解释。
【纸是包不住火的，红儿姐总有一天会察觉到有个人在保护她，那个人当兵，又高又帅，还偷偷暗恋她，你说红儿姐会不会喜欢上？那么以后她会不会偷偷跟小姐妹说？青儿会不会知道，萧炎和青儿的误会会不会诞生！大声告诉我——】
【嘀，宿主精神异常活跃，宿主精神异常活跃！】
【哼，我冷静得很呢，一下子想出这么好的主意，碍于红儿姐，青儿以后跟萧炎走到一起难度可就大了，亲姐妹呢……】
王杏儿一直碎碎念，双手胸前交织扭动，指尖苍白冰凉。
恶霸唤她都没有注意到。
【嘀，宿主魂体结合动荡，转换人工模式……已转人工模式。（这么快就出问题啦，我看看哈……原来是廉耻心在作怪呀！）】
【小妹妹不要有负担，不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而是系统逼你的，要责备就责备极品系统。】服务人员毫不犹豫地将锅推给系统。
【不是的——】是她自己要撒谎，她故意曲解李力，以达到她的目标。
不再是明目张胆地抢夺青儿的物资，她开始算计别人了。
代毛毛最讨厌这种人！
她以前最讨厌这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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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杏儿你怎么了？”傻傻的。
小女孩抬头，迎着阳光笑，“没什么。”
冰冷的十指贴靠自己的脸，驱散暑热，小嘴轻轻哼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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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从这一天开始不一样了。
原本，没有代毛毛和极品系统卷入的世界，王红儿和王翠儿遭遇猥.亵反抗，结果引起弓虽女干。
最后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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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一学期的咸鱼，突然被告知要努力，内心是抗拒的。
倒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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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系统向来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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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军你和你小情人今天是不是去解放路了，毛毛经常和同学去哪里逛，你避着点……”
“……就这一次，倒是你小心别怀孕了，你男朋友估计不希望孩子最先叫我爸爸……”
“……才不会，我只要毛毛就够了，你可别让小情人把西亭那边的别墅骗了，那是给毛毛准备的……”
“……我还没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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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王杏儿不愿去想，偏头耳朵压实在书上。
“王杏儿你怎么哭了？”同桌无意发现王杏儿染红的眼眶。
单眼皮本就显稚气，氤氲的眼像是受伤的无辜小鹿，同桌的小心脏瞬间被戳中，安慰：“你是担心期末考试吗？我给你抄，不怕啊。”
王杏儿的成绩不如她好，又想起最近一段日子王杏儿没有认真学习过，以为对方惧怕考试，故此安慰。
“不是——”王杏儿惆怅叹息，幽幽说道：“就是想到期末考试之后学校还会发钱，喜极而泣。”
同桌，“……”钱又不是给你的，你高兴什么。
扭头复习期末。
小姑娘呆呆睁大眼睛让眶内一层生理盐水风干，食指无意识扣着木桌。
那上面有往届学生留下的刻痕，缝隙里藏着污渍。食指指缝里塞满污渍后小姑娘会停下来，用大拇指指甲挑出，然后继续扣桌子。
忽然——
【我们学校发奖学金和青儿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和任务一有关呢？
【无法透露。】极品系统一点挂也不给开。
湿润过的眼睛清明后更加明亮，王杏儿撑起下巴，懒洋洋翻开书本。
翻书的速度很快，同桌瞄了一样，干净得能留给下一届当新书用。
期末考试日。
孙芳拍拍女儿身上不存在的灰，嘴里碎碎念：“小时候净吹牛比青儿厉害，结果人家期中考试第一，你差点倒数第一。”
王杏儿其实离倒数第一远着，不过班上名次比她靠后的都是男孩子，在女生中她的成绩垫底了。
孙芳自动忽略那些男生。
“期末考试认真点，过几天你大哥带对象回来，让妈可以夸夸你。”
孙芳已经四十五岁了，不比龚丽年轻，也不会保养皮肤，眼睑沟深陷，鱼尾纹深刻。
不再紧致的脸突然被湿润的唇啄了一口，“妈妈放心，给你带第一名回来，还有奖金——”小姑娘眼也不眨地说，仿佛考第一和喝水一样简单。
孙芳想教导女儿要有自知之明，然亲密的一吻让她心软的不行，“努力就好，快去吧，考完后认真检查，字也要工整，你大哥说过……”
王杏儿溜走，处于绝经期的妈妈真是可怕，有着永远说不完的，呃，爱的甜言蜜语。
王红儿在县城工作，青儿期中考试年级第一的事引起她的重视，早上特意来一中给妹妹送早餐。
“正常发挥，国信哥和国沣哥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也可以。”她和翠儿高中后劲不足，均没考上大学。王红儿将希望寄托在最小的妹妹身上。
总要有一个人对得起父母的支持。
生下三个女儿的苏晓承担林桂太多的白眼。并不是女孩子不行，比不上男孩子，只是她和翠儿不够出色。
王青儿比她和翠儿强，期中考试能考年级第一，那么期末也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也许就是第二个王蝶儿，甚至是第二个王国信、王国沣，优异的中学成绩、顶尖大学、体面工作，这样的先例摆在面前既是压力也是动力。
“我有信心。”王青儿眼底熠熠闪光。
付出过的努力不会背叛，她不担心今天的考试。
“去吧。”王红儿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直至从视野消失才挪开视线赶去上班。
统考听起来很正式，然考试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顶多桌上不准放书等杂物，大家依旧各坐各位考试。
监考则是两个班的班主任互相监考对方班，发卷子的时候课堂一阵小骚动，很快安静下来只留下唰唰唰的纸笔摩擦声。
这个年代的题不如后来丰富，难度也较之低。
不用故意犯错，王杏儿答得很快。
后背被人戳了一下，“王杏儿你写完了给我抄。”他们靠墙坐，老师正好在对边走廊，所以没有发现。
王杏儿压低身子，背靠向后桌，“你抄我的不如自己写呢。”
才不给你抄，万一你也考满分，那我就不是黑马了，而是作弊犯之一。
王杏儿的椅子被对方泄愤似的踢了一脚。
她能忍吗？
不能！
每天上课抖腿抖得桌子震颤，小声音扰人，警告多次还不改。
“老师我交卷！”全班哗然视线看向王杏儿，考试才半个小时多一点呢。
隔壁班主任皱眉，“再检查检查。”从来没听说有人提前交卷的。
小姑娘坚定摇头，将试卷呈递上去，“我把自己会的都答完了，肚子疼，要去厕所。”等到考下一门再现身。
理由充沛，隔壁班主任只好点头让其离开。
至于后桌，他同桌请假没来，前面唯一可以合作的人又走了，王杏儿同桌离他远，做小动作容易被发现。
该男生龇牙在试卷胡写，王杏儿交卷那么早，考得肯定比他差。不是倒数第一就好了。怕啥！
“成绩出来了吗？怎么样？”好事老师经过初一办公室时忍不住打听。
很快育贤老师们知道这位没上过学直接上初中的跳级生是位“方仲永”。
成绩马马虎虎，实在对不起老师们对她的期望。
而“方仲永”此刻正高兴地跳脚。
“送给我的？谢谢！”从学校出去王国沣带着两个妹妹游玩，并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考试完后才拿出来是不想影响小姑娘的情绪。
绿莹莹的玉石在强光底下内敛并富有光泽。
王杏儿身上没有饰品，当即挂袋在脖子上。
环形玉石吊在身前好看是好看，但惹人眼球，王杏儿将它放在衣服里紧贴胸口。
“国沣哥哥，你见过我大哥哥的女朋友吗？”东一句西一句，王杏儿想起亲大哥。
王国信恋爱了，据说顺利的话过年会带女孩子回家。
王国信和王国沣都在首都工作，是故王杏儿如此问。
最近全国掀起一股台球热，街边台球俯拾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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