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狼狈的离开

    秦悦受了凉,泡了个热水澡早早便睡了,睡的迷迷糊糊中,突然听见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压抑的闷哼声。

    骤然睁开双眼,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什么东西就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她连忙抽出银针就要朝身上的东西扎去,就听见耳边传来极力克制的声音。

    “是我。”

    秦悦手下一顿,不确定的道:“花不惜?”

    身上的人却没再回应。

    秦悦不能确定他到底怎么了,只能使劲推了推他。

    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悦无法,试图通过翻身将他弄下去。

    可他太重了,别说弄下去了,就连呼吸都被压的有些困难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将人弄醒,让他自己下去。

    屋里太黑了,她只能靠着感觉从肩膀一点点向手臂摸索着,才能准确的摸上脉搏。

    可当她接触到花不惜的肌肤时,吓了一跳。

    本该平滑的肌肤此刻却是凹凸不平,甚至蠕动。

    秦悦连忙的收回手,脑海中浮现一段画面。

    之前在皇宫中,花不惜曾经就有过这种情况,当时要不是她及时出手,他可能已经爆体而亡了。

    可这才过去多久,这种情况怎么又出现了呢?

    还是说每隔多长时间就会出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以前是怎么解决的?

    上次因为萧楚的出现,没时间问花不惜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一定要弄清楚。

    否则要是哪一次治疗的不及时,说不定就有生命危险了。

    忍着手下蠕动引起的恶寒,秦悦将费力的将银针刺进几大穴道,针尾抖动,蠕动渐渐消失,凹凸不平的肌肤也慢慢恢复如初,收回银针,可趴在上面的人却始终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秦悦忍不住皱眉,小声嘀咕道:“不应该啊,怎么还没醒?”

    把上她的脉搏,脉象略快,却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人为什么没动静呢?

    难道,还有什么隐晦的伤?

    突然,她脸色微变。

    随后状似无意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按道理说,刚刚拔掉银针的时候,你就应该行了,可你依旧丝毫反应都没有,我只能再为你检查有没有别的伤了,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你醒后可别怪我。”

    说完,手朝着他的后背先摸索去,就在即将要摸上时,却突然顿住了。

    皱眉感觉着脖颈上明显加重了几分的呼吸,她当即黑了脸。

    没好气的道:“花不惜,你还想装死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想再挨几针?”

    要不是她比较敏感,感受到喷洒到脖子上的呼吸有了微乎其微的变化,她还真的被蒙在鼓里呢。

    越想越生气,她好心救他,他不感激就算了,还在她身上装死,不知道自己多少斤吗,都快把他压瘪了。

    花不惜听着秦悦气愤的声音,有些失落,他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的。

    甚至为了能与她近距离接触,他忍着剧痛愣是将自己扮成了昏死了过去的模样。

    没想到最后还是在蛊虫被压制的那瞬间,露出了破绽。

    花不惜在自从知道了自己的真正心意后,简直度日如年。

    满脑子想的都是秦悦,好像在他的世界里,离开她就像鱼儿离开了水,已经变得不能呼吸了。

    所以,在得知她入了宣妃的计后,他不顾一切的去找她。

    见到她湿漉漉的模样时,他心疼不已,被她刻意保持距离时,他心痛不已。

    甚至,为了见她,他提前激发了一个月一次的蛊毒,明明有药却不吃,忍着剧痛跑来找她。

    他相信她会救他,她不会让他去死。

    只有这样,他便可以骗自己,她其实并不讨厌他。

    多么愚蠢可笑,却又多么可悲。

    秦悦并不知道花不惜此刻的悲伤心痛,见他依旧不动,是真的生气了,举起银针作势就要给他点教训。

    却听见花不惜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有力气了,实在是站不起来,可以让在旁边歇息会在离开吗?”

    秦悦想起他刚才遭受的折磨,还是心软了,“好。”

    有了花不惜的配合,秦悦这次轻松的将他推到了床里侧。

    身上的重量消失,秦悦感觉呼吸都通畅了,站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随后下床穿上鞋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虽然没有点灯,可花不惜依旧能够清晰的看清秦悦如释重负的模样。

    心再次一痛,因为他在床上,所以她便下去了,真的就这么急于避嫌吗?

    始终压在他心上的郁结在这一刻被放的无限大。

    藏在心底的话脱口而出,“如果,此刻来的人是萧楚,你是不是就不会躲那么远了?”

    秦悦刚给自己到了一杯水,人便愣住了。

    他这语气,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好像,带着了点酸?

    她也是与萧楚谈过恋爱的人了,不再什么都不懂了。

    再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串联在一起,秦悦更加肯定了这个答案。

    所以,花不惜是真的喜欢上了她,而且还不是最开始那种变、态的喜欢?

    可感情不仅有先来后到,也要相互看对眼才行,秦悦淡淡的开口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萧楚是我的相公,我自然不会离他那么远。”

    她回答的非常干脆,哪怕知道这样也许会激怒花不惜,她还是选择不隐瞒。

    花不惜躺在床上的身体此刻如坠冰窟,脸上露出自嘲的笑,“明知道答案,我却不死心还要问,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秦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毕竟,感情的事,容不下第三个人。

    花不惜闭了闭双眼,过了一会儿突然坐了起来,笑着道:“本少爷我可是花府的大少爷,有的是女人想上我的床,既然你不稀罕,以后可别后悔。”

    说完,跳下床闪身出了房间。

    他说的洒脱,可走的却带着几分狼狈。

    秦悦看着随风摆动的房门,再次叹了口气,希望他真的能想通才好,否则别什么时候又犯抽跑来闹,大家反而弄的更加尴尬。

    转念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次又忘记问清楚他的病是怎么回事了。

    还有,府里的下人不是都有功夫的吗,怎么花不惜来去都没惊动任何人呢?

    况且,他还带着伤。

    她不知道,在她面前的只有花不惜一个人,暗地里却有十几个暗卫保护着。

    花不惜进来的前一刻,暗卫就早将府里的所有人都搞定了。

    虽然主子没有吩咐,可他们都有眼力见,知道不能伤害秦悦这边人的性命,便只是弄晕了。

    昨天本来就在冷水里冻了很久,又折腾了大半夜,秦悦并未像往日那么早就醒,还在睡梦中却听见董嬷嬷匆忙的前来通报,“郡主,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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