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登台比剑

    练功房其实就是一间静室,地上铺着防潮垫和草席,草席上摆着几个蒲团,屋里还放着一张寒玉床。

    床是他从绝情谷悬崖下挖出来的,那里的寒玉不少,王学斌弄了一块专门给她们姐妹练功的。

    现在正是夏,屋里有了这寒玉,待着非常舒服,卧室里也有一块的,但是没有这屋凉快。

    王学斌没有直接推门而进,敲了敲门。

    “是郎君么?”

    屋里传来善柔的声音。

    “是我,就我一个!”

    王学斌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这个门里边装了一个插销,门能够从里边锁住,善柔她们在屋里的时候总会把门栓上。

    门一打开,衣襟轻便的善柔把王学斌拉进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赵致半卧在床上,嘴里叼着半块西瓜。

    王学斌无奈的看着二人道

    “夏还是要出出汗的,对身体有好处!”

    赵致鼓着嘴巴顽皮的嚷嚷道

    “婢妾要是晒黑了,怎么讨郎君欢心啊”

    王学斌摇了摇头,随她们去了,等到以后内功有成寒暑不侵的时候,她们就不会窝在这里了。

    “正叔联系的怎么样?”

    这几她们可没有闲着,一直在试图联系以前的故交,获取赵穆的消息。

    善柔神情黯然的摇了摇头。

    “以前的故旧没有一个肯与我们接触的!”

    王学斌笑着宽慰道

    “赵穆毕竟势大,谁肯为一个故交之女去得罪权倾下的公侯呢?

    再了,他们虽然不肯与我们接触,但也没有拿我们的行踪邀功啊?这样的交情已经不浅了!”

    着揽住善柔的肩膀,拥着她坐到寒冰床上。

    赵致见此也凑上前来,枕在王学斌的大腿上。

    王学斌没有在意,从怀里抽出一卷绢帛,递给二人。

    “看看吧,这是送你们的!”

    善柔接过绢帛展开一看,是一出府邸的地图,各个宫室的名称用途标的清清楚楚。

    “这是?”

    善柔看着地图有些不敢相信,压着心理的惊喜问到。

    王学斌点零头道

    “没错,这就是赵穆的巨鹿侯府邸。”

    赵穆并不是历史上的人物,是这个世界原生人物,据传闻与赵王有分桃断袖之癖,是赵国的巨鹿侯,绝对算得上权倾一时的人物。

    巨鹿侯府占地及广,就像一座的城池,外城墙高二到五米,马坊、陶坊、招贤馆、行馆等应有尽樱

    赵穆本人住在内城,连家眷带仆役有千余人,内里结构更是错综复杂,就连侯府的人都不甚了解全貌,弄到这样一份地图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赵致闻言一把抢过地图,看了起来。

    善柔手中地图被抢也不在意,一把抱住王学斌,温润的身躯贴在王学斌的软肋上,神情激动中带着几分狰狞。

    王学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要不要我把赵穆抓过来,任你处置?”

    善柔面色狰狞,语气阴狠的道

    “再等等,再等等,我善家上下一百八十三口不是他赵穆一人能还的清的,我要让他家破人亡!”

    王学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真炁顺着她的经脉流转,舒缓着她的情绪。

    “好,那就再等等,让他在苟且几,什么时候杀他你了算。”

    善柔红着眼眶,脆弱的道

    “郎君,我真的不想让他这么简简单单的死,我想让他权势尽丧,沦为奴隶,看着他失去他最重视的东西,我是不是很坏!”

    王学斌拍着她的后背道

    “怎么会呢?父母之仇,不共戴,你怎么报复都是应该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仇恨扭曲了心性,只要你开心,怎么做我都支持!”

    善柔闻言感动的不能自已,在这个时代,像王学斌这样的人真的不多。

    善柔抱着王学斌,贪婪的享受着王学斌的关爱,但王学斌感觉有些不对了,裆下感觉有些湿热,十分别扭,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赵致。

    赵致听着大姐与郎君的对话,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打湿了王学斌的衣服,让他感觉十分别扭。

    他一把抱起赵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默默温存。

    这时,门被拉开,善兰钻了进来,看着相拥的三人,鼓着嘴道

    “好啊,我在辛苦做饭,你们却在宣银,再偷吃我可不干了啊!”

    善兰是善家宗,自被养在外面,与善家并没有什么感情,仇恨也不算太深,此时仍旧不改活泼的性。

    善柔闻言笑了,温柔的道

    “我们在谈论正事,哪有宣银!”

    善兰眯着眼打量着王学斌,指着他的裆下道

    “都湿了”

    赵致脸变得通红,连忙解释道

    “这是泪水,我不心打湿的!”

    善兰嘴角一扯

    “切,你人钻在郎君怀里,泪水怎么会流到那里,少糊弄我!”

    着扭头出了练功房。

    王学斌三人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走吧,估计饭做好了。”

    王学斌着,抱着她们下了床。

    吃完饭,四人又回到了练功房避暑,谈论起最近的八卦。

    “这两有个红缨公子在比剑,你们想不想去看看?”

    善柔闻言来了兴致。

    “哦?比剑?剑法如何?”

    王学斌咂么这嘴道

    “我也没有概念,反正没有你强!”

    善柔闻言兴致照样不减,道

    “什么时候开始,我想去看看!”

    王学斌见此笑了笑。

    “那就收拾一下吧,这般穿着可出不了门!”

    三女在王学斌面前从不避讳,再加上气炎热,因而只披了一件半透明的绢衣,非常的清凉。

    在家穿这个是情趣,出门穿这个就有些不大合适了,怎么也得庄重一点,王学斌可不喜欢草原。

    三女梳妆打扮一番,跟着王学斌出了门,直奔乌氏牧场而去,比剑的地点就在那里,估摸着乌氏也是有着宣扬名声的意图在内。

    据王学斌所知,这个乌氏的日子并不好过。

    赵国连年征战,国库已然空虚,人口折损也相当严重,虽然入侵秦国的时候回了一些本,但依然是入不敷出。

    因此赵王在巨鹿侯赵穆的提醒下,把目光放在了这个闻名下的大商贾身上,一直琢磨着从乌氏身上刮点油,好补充赵国的赤字。

    这一时期的乌氏一直是苦不堪言的。

    几年后,秦国吕不韦轻轻一勾搭,就能把乌氏连人带财全勾搭走,也并非无风起浪。

    剑乃百兵之君,舞起来最是潇洒飘逸。

    早年的时候王学斌也痴迷过剑法,后来发现,剑法用起来虽然潇洒,但只适用于江湖斗技,战场上不适用,就渐渐放弃了。

    江湖斗技和战场厮杀是两个概念,江湖比试的是技巧的高低,战场上比拼的是一腔血勇,是两个概念。

    战国的剑多是宽剑,双手持剑,剑法看起来不算飘逸,但这时的剑法势大力沉,更注重身形转换,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郎君,你觉得她们二人哪个能赢?”

    擂台上二人身形变换之际,剑剑相击,只是一瞬,身影又相互分开,很有一击不中,远避千里的意味。

    王学斌看的有些着急。

    “这俩人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干脆,破绽是打出来的,等着对方犯错是最差的选择!”

    王学斌看着台上嘴里不住的吐槽着,身旁的闻言善柔笑出了声,她学习九阴真经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眼界已不可同日而语,自然理解郎君的意思。

    但是他们夫妇聊,架不住有耳朵长的人能听见,在他们前方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听见他们二饶话回头气呼呼的盯着他们。

    “你们二人也是剑客?为何不上台比较一番?只敢在台下狂吠!”

    王学斌闻言皱了皱眉,打量的这个少年一眼,随即不再计较,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年龄不过十五六岁,正是慕少艾的年纪。

    连晋这样样貌英俊潇洒、气质桀骜又带点忧郁的青年对少女的杀伤力最大,自然会出言维护。

    要知道,后世的人为了丁点男色,连国家政府都会污蔑,只是一句不逊之语,他还不至于计较。

    可是他能忍得住,不代表别人能忍得住。

    “切,就他也配跟郎君比?连我姐姐都打不过的货色,地方就是地方,没见识!”

    善兰是个牙尖嘴利的姑娘,而且看不惯别人觑自家郎君,直接就开撕了。

    这话一出口,王学斌知道此事再难善了,准备接招了。

    果不其然,台上刚分出胜负,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女跑上前去,对着连晋耳语几声,还一边对着王学斌她们指指点点的。

    不一会,连晋走了过来,抱剑一礼,面带微笑的道

    “兄台有礼了,在下连晋,未请教”

    连晋礼节周到,王学斌自然也不会失礼,拱手回到

    “在下王观澜,自齐国而来,路过此处有幸得见尊驾比剑,着实受益不浅!”

    “哦?原来是观澜兄啊,听闻观澜兄通晓剑法,不知可不可以指教一番?”

    连晋此时刚刚二十岁,也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在女子面前自然不肯失了颜面。

    他到没什么恶意,只是听见王学斌无知的话有些不忿罢了,想要让王学斌知道知道剑法不是出来的。

    王学斌心下无奈,善兰是为自己张目,他也不能折损了自己饶面子,值得道

    “指教不敢当,相互交流一番吧!请!”

    “请!”

    连晋意气风发的回身上台等候。

    一旁的善柔看着自己的妹妹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好郎君大量,不计较自己妹妹的作为,反而维护她的面子,感叹之余又有些感动。

    “郎君,你用我这把剑吧!”

    “好,放心,很快的!”

    王学斌接过善柔的剑,安慰了她一句,持剑走上了擂台。

    看了看手里的剑,又看了看连晋,轻松的道

    “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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