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四章 言青木生病

    这一战,可谓是李青月使用平江雨阵与人对拼剑术和体术有史以来最为惊险的一战。

    他差点儿死在了自己的邀歌借雨之中。

    李青月小看了鸠邪月,也小看了鸠族之人体魄的强悍程度。

    李青月道法所化的拳生场,没想到更加适合鸠邪月。

    原本,按照修为来说,鸠邪月基本上无望与他交战的,但是凭借着这个平江雨阵,居然跟他僵持了这么久。

    要知道,在整个过程中,李青月都是全力以赴。

    李青月撑着伤体,来到长歌当欢之上,重重地咳嗽一声。

    众人悠悠转醒,望向李青月时,眼中有些疑惑与戏谑。

    仿佛在说,呦,受伤了啊!

    活该!

    “都精神点,这鸠族非同小可。”

    李青月故作伤重,脚步摇摇晃晃,身躯跌跌撞撞。

    然而,长歌当欢众人却是无人上前问询。

    李青月心一横,干脆哎呀一声后顺势倒在地上。

    还是无人上前问询。

    李青月刹那间跳了起来,指着众人鼻子大骂,哭道“白眼狼,全是白眼狼,我这么拼死拼活的都是为了谁啊?我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一个人上前问候一句……”最快~手机端:

    即使如此,长歌当欢众人也毫不所动。

    众人就像是约定好了一般,相约变成了哑巴。

    李青月一个人说话没有意思,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疗伤。

    直到李青月离开,长歌当欢的几人才从座位上起身。

    伸懒腰的伸懒腰,擦嘴的擦嘴。

    然后,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下,纷纷散去。

    曹一折在李青月和鸠邪月战斗之时,便将详细的安排布置了下去。

    本来他们是早就要动身的,谁知这李青月打一个年轻的真九境之人打了这么久?

    其实,这场战斗在平江雨阵生效的那一刹那就胜负已分了。

    平江雨阵运作的原理其实就是将两个实力有差距的人拉至同一起跑线上,然后公平对决。

    拳生场的完全生成的前提条件就是施术者最强状态之时的速度与力量要强于入阵之人。

    但凡入阵之人的速度与力量强过了施术者,哪怕只有一点,平江雨阵也会崩溃。

    这也就是说,只要平江雨阵完全生成,并且稳定下来,基本可以断定李青月若是不使用平江雨阵便是稳胜了。

    平江雨阵,其实就是一种自弱的手段。

    李青月的对敌杀人手段,并不全然只有平江雨阵这一种。

    李青月之所以顺手激活了平江雨阵,其实只是他多年来只遇到了弱者,习惯使然。

    打响指其实容易上瘾,特别是赢得一次比一次漂亮的时候。

    平江雨阵,李青月不用便能赢,用了反而拉低了他自己胜出的概率。

    这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

    鸠族的鸠邪月,可能连人都不是。

    他这个畜牲不仅先下手为强,上来就打算一剑毁了长歌当欢,坏了公平一战的规矩,而且也没有向你提出公平一战的请求。

    你好好地给予他公平干什么?

    你与他是切磋吗?

    显然并不是。

    是生死相斗!

    生死相斗还舍弃自身原有的优势,将胜利的天平往对方那边拨,其实就是愚蠢。

    因此,其实长歌当欢中的各位见到李青月使用平江雨阵时,还是很不满的。

    而且还打了这么久才摘掉鸠邪月的人头,最后搞得自己一身伤。

    那么打完了,他们肯定不会给李青月什么好脸色。

    他们没对李青月说上一句“你受了伤真是活该!”就不错了。

    李青月其实明白这一点,毕竟平江雨阵是一卷送给长歌当欢众人修炼都没有人愿意修炼的道法。

    送了好几个人,就鸠浅开开心心地收下了。

    都是刺客,要什么公平一战?

    生者胜,亡者负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

    长歌当欢观战的几人,包括曹一折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拍胸脯保证说“若是曹一折动手,分出胜负十息就够了。”

    长歌当欢中七人,除却目前加入不久的鸠浅,暂时还最不懂得自己的身份是刺客的就只有李青月了。

    ……

    夜。

    天上无月无星,有些暗沉。

    正气城。

    齐一和言青木居住之地。

    君子佳人停歇处。

    这是一间客栈,或许是因为言青木的女子的缘故,齐一门特意让齐一陪伴她。

    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因为他们是夫妻。

    此时,鸠浅和烟尽雨两人静静地站在客栈中的走廊之中,静待齐一从房间出来。

    不知为何,言青木最近的精神状态有些糟糕,每夜都心神不宁,无法入定不说,连安睡都做不到。

    这不,齐一正在哄她入眠。

    鸠浅和烟尽雨已经等待了两个时辰,齐一还没出来。

    这就意味着齐一从天黑努力得快到午夜还没有将言青木送入梦乡。

    鸠浅和烟尽雨两人对此疑惑不解但又毫无头绪,按道理说修道之人除非神魂异动,不然是不会心绪不宁的。

    更不会像言青木这般,每到夜里便挣扎不安,痛苦不定。

    终于,在某个时间节点,房间里言青木的哭泣声渐渐停歇。

    一会儿,房门打开,齐一走了出来。

    透过夜色,鸠浅看到齐一的脸色极其不好,惨白之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好像还有一丝…惊恐?

    鸠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鸟儿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居然会让二哥感到惊恐?

    “二哥,鸟儿姐没事吧?”鸠浅问道。

    “嘘!”齐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走远一点再说。

    言青木刚刚入睡,齐一可不想把她吵醒,再看到她半夜的挣扎难受。

    三人身形微动,来到了客栈之外。

    这间客栈已经被齐一门买下,基本算是齐一和言青木两人的暂住之地,僻静而又安宁。

    齐一从客栈中拿出一壶酒,走到鸠浅和烟尽雨身边,愁容满面。

    怎么只拿自己的酒?

    烟尽雨眉头一皱,手一抓,客栈中飞出一壶西秦火酒,稳稳地拿在手上。

    鸠浅眉头一皱“我也要,我要北洛果酒。”

    闻言,齐一尴尬完烟尽雨尴尬,都以为剩下的人不喝,最后鸠浅都开口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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