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才不会惯着他

    “山上。”段骄阳喜欢绳小而多编织出来的那种细致感,此时,她分开了线,让容昱谨帮她拿着。

    “哪个山上?”容昱谨听话地拿住,一只手不够用,受伤的左手也一并的用上。

    “没有名字。”这话她没骗人,山的确是没有名字。

    “类似武当山那样子的吗?”有派系吗?

    她也说有师父和师弟……们。

    容昱谨能想到的就是那种有派系的山。

    “终南山吧。”段骄阳淡淡地回道。

    “跟你师父还有……师弟们一起?”他继续闲问。

    “偶尔,一般就我和师父以及老师。”段骄阳编着,容昱谨还要再说,她抬起眼,“容昱谨,问够了吗?”

    “还没有。”他认真地回道。

    她像一团谜一样,别的谜他能查,她这个谜却只能得她亲自讲了他才能知道。

    哪里问得够。

    两人的视线认真对视,他说,“我想了解你。”

    段骄阳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手下的动作没有断,认真地编着手绳。

    “我看你很重视这块玉。”他看着她的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地编着,猜测难道她还经常编着玩?

    “这是爷爷留给我唯一的物件。”

    她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与婚约什么的无关。”

    只是碰巧这是婚约信物而已。

    她珍视的是前者缘由。

    容昱谨觉得自己被扎了一刀。

    “抓稳。”她感觉到他的手松了一下。

    编这种手绳需要耐心,而且得抓稳,不抓稳编得就不紧了,不好看。

    “你……”

    “容昱谨,闭嘴。”段骄阳觉得自己烦燥了,他有完没完啊,问问问。

    容昱谨“……”

    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凉风晾过二人的脸。

    他忽地就松了手,段骄阳一下子就无法再编织下去了。

    抬眼,就看到他微沉的脸色。

    只见他将他自己手中的手绳脱了下来,放在桌上,“给我也编一个。”

    话落,他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编了一半,他走人是什么意思?

    “还有,你自己的手绳不是好好的,编……”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见容昱谨忽地抓起桌上的剪刀,然后‘嗦’的一下,直接地把手强剪断了,“这样就坏了。”

    段骄阳“……”他有病吧?

    容昱谨直接地扔下她离开。

    他怕他会忍不住地让她‘闭嘴’,那种方法!

    段骄阳看着他的背影,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财阀大少爷的脾气又想显摆了是不是?

    她才不惯着他。

    她看着编到一半的手绳,却还是不得不站起来,做事情没有做一半的道理,而且就这样,戴又戴不了,剪了重新当临时吊坠戴她又觉得可惜!

    最重要的是,要是折腾折腾着丢了呢?

    可恶,他就是知道这种手绳就是得有一人帮着拎着才能编,才故意那样的吧!

    她顺手地抓起他刚扔下的白玉,还有桌上的一把绳子,去找他。

    容昱谨人就靠躺在床头上,手里翻阅着书籍,仿佛刚才他并没有对她翻脸过似的。

    段骄阳敲了敲敞开的门,站在那里。

    容昱谨完全没有抬眼,装听不见。

    她走上前,“帮忙拎绳,我都编一半了。”

    他不动,也不理。

    眼睛就盯着书看。

    大少爷脾气大着呢。

    “容昱谨!”他好不好笑啊,没事生什么气?

    段骄阳一手抽中他的书,“拎着。”

    容昱谨却是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并且还一个用力,将她往床上一带,身体一翻……

    动作快速让段骄阳都没有反应的时间,人就被他推倒在了床上。

    二人的视线对着,他眼神幽深如潭,她却是平静无纹。

    外面突然想起了车辆声,而且不止一辆,由远而近。

    容昱谨放开她,起身,从窗户外看去。

    三四部车子一起朝着洋房而来。

    “陈医生没有说会来人。”段骄阳站到他的身边,看着那几辆车子转瞬就到了楼下。

    “做好离开的准备。”容昱谨看向段骄阳,“我来应付。”

    “你受伤呢,我来吧。”段骄阳看着容昱谨,“而且你的脸不能曝光。”

    容氏集团的继承人,这张脸一查就对上号了。

    容昱谨正要说什么,段骄阳有些不耐了,“这个也要争吗?”

    “不。小心一点。”容昱谨严肃地看着她。

    他有些后悔因为贪图在这里的安逸还在这里多留一天了。

    段骄阳一样的正经脸色,“我知道。”

    段骄阳直接地回房间拿了一幅眼镜戴上,梳了一下头发,东方女生本就显小,她这样诈一看之下就与个高中生没有什么两样。

    楼下,已然有人在敲门。

    来人一看就是那种工作人员,证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就是意思意思一晾,没让人看清就收回去了。

    说清了自己的身份,接下来就是来意了,“我们正在寻找两个人。”

    接着便是对段骄阳身份的盘问。

    段骄阳与他们周旋着,一开始谈的都没有问题,对方也没有起疑,但是很快,他们要求段骄阳出示一下证件。

    段骄阳以证件在父母那,她只是来这里暂住为由推托了,对方再次审视她,没觉得她有什么问题,就此离开。

    “砰。”门猛的关上,段骄阳冲着楼上的容昱谨喊道,“容昱谨,我们该走了。”

    如果一会那些人反应过来,强行要她身份证件的话,那谎言和证件就会对不上……

    他们驱车离开,因为时间紧急,都没有时间收拾东西,只拿了重要的包离开。

    然而开车才开出数百米远,段骄阳忽地想到什么……

    “怎么了?”容昱谨看向她。

    “我刚才有没有把玉给你?”她刚才去他房间,本来是要找他继续编绳的。

    容昱谨摇头。

    “玉忘拿了。”在衣服里,她刚才换了这身新衣服,戴了眼镜,做了一下乔装。

    事忽突然,她一时半会地忘记了。

    “我们回去拿。”容昱谨知道玉对她的重要性。

    段骄阳也正准备掉转车头,可是……

    那些人折回来,车子与她的车子擦身而过。

    段骄阳当下就踩了油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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