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别闹

    乌单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将剑入鞘,转身便要走。

    乌煞见他忍了,便是更加的肆无忌惮,口中说个没完,乌单脚步快了几分,就当没听见。但就在他走了不到二十步,身后乌煞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觉出不对,乌单迅速转身,便见原本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乌煞正张着嘴,而他的胸口,正插着一把剑。

    他皱了皱眉,当即便将刚入了鞘的剑拔了出来“谁?”随着乌煞缓缓倒下,漏出了他身后那人样子。一袭黑衣,面上蒙着面巾,能看得出来是个高手,但从那微弯的眼便能看得出来,他在笑。

    “这人嘴太碎了,帮你杀了,不谢。”说完,便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闪身,离开了。他朝着原苏靳凉站的地方看过去,便见那里原本围着苏靳凉的人,通通倒了下来,身着一身玄色锦袍的男子,犹如天神一般,站在月光下,将苏靳凉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乌单愣了愣,接着便察觉到一道带着极强杀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拿着剑的手紧了紧“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暮沉刚想开口说杀了,便觉怀中的苏靳凉扯了扯他的领口“别杀,留着……有用。”

    苏靳凉此时的情况着实是不太好,原本身上就被那铁片划伤,在水中泡了一遭,更是将原本结痂了的伤口通通泡开,肩胛骨上的伤口也正往外流着血,加上方才同那群人搏斗,她是拼了命的,淡青色的袍子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她原本已经几近极限,却也生生坚持了下来,眼见着马上就支撑不住被人抓住,便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拉进了怀中。接着,原本围在她周围的人便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苏靳凉在这种情况下冷不丁的撞进一个怀抱,便是本能的想要抗拒,但扑面而来的冷香,却让她瞬间安下了心。但安心的同时,体内的燥热之感便又是如一头脱缰的野兽,几乎要将她吞没。

    暮沉轻声安抚她“别怕,是我。”苏靳凉浑浑噩噩见,便看到了乌单,想到方才听到的那话,才对暮沉这么说。这个乌单,似乎身上还有什么秘密,而乌煞,定是知道那个秘密,才会让乌单异常的厌恶,以至于答应她当初的条件。

    乌单不能杀他,但旁人却可以。

    暮沉听苏靳凉说完,淡淡的看了不远处的乌单一眼“若是这样放他回去,没准儿也会死。”乌单将两人的对话听在了耳朵里,通体生寒,却并不畏惧。他看了眼地上乌煞的尸体,眸中倒是还有几分松了口气的意味。

    捕捉到他这样的神色,暮沉双眼微眯,朝着虚空挥了挥手。隐在暗处的玄沧会意,当即跳出来一掌将人劈晕了。接着拍了拍手掌,一副邀功的样子。

    暮沉没再理会“丢到酒楼门口。”说完,便抱着苏靳凉,几个纵跃,消失在了月色中。

    ……

    苏靳凉在暮沉的怀中,虽然感到安心,但却更为难受,暮沉身上的冷香就萦绕在她的鼻尖,挥之不去,她是一直靠着自己脑中那仅剩的一丝理智,才没有对暮沉做什么,而她的嘴唇,也被咬得渗出了血。

    暮沉看得心疼,加快了脚步。

    终于到了江宁的一处别院,暮沉走进去,将苏靳凉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苏靳凉热得难受,胡乱间便将自己面上的面具揭下,漏出了绯红的脸。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苏靳凉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好……好热……”

    暮沉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子,坐在床边,按住了她的手“阿凉,冷静,用内力,将毒逼出来。”苏靳凉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暮沉的话,只是挣扎着,平时那双黑白分明的淡漠双眸,此时微微眯起,有些发红,正定定的看着暮沉。

    “阿凉,听话,运转内力。”暮沉按着苏靳凉的双臂,语气温柔。垂在身后的乌发因为此时微微弯身,便滑了下来,扫到苏靳凉的脸,有些痒。

    苏靳凉突然就不挣扎了,暮沉以为她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刚想开口,便被苏靳凉突然发力,按在了床上。两人的位置瞬间调转,苏靳凉低头看着暮沉,便要去撕他的衣服。

    暮沉一怔,衣服被苏靳凉扒得凌乱,腰带也被扯开,衣襟半敞。若隐若现的胸膛看得苏靳凉眼睛一亮。暮沉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接着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别闹。”

    他这一声低低的别闹,让苏靳凉脑海中最后绷着的一根线啪的一声,断了。

    她俯身,奔着暮沉的唇去了,看着逐渐靠近的苏靳凉,饶是暮沉也有些受不住,他低低轻叹一声,抬起手想要敲晕面前这大胆的小人。

    但他的手刚刚靠近,苏靳凉便是似有所觉,直接按住,接着像是怕暮沉跑了,直接印上了他的唇。冰凉凉的,苏靳凉唇角翘起,一脸满足。唇上的香软,使得暮沉微微睁大了眸子,真是要命。

    他偏过头,声音暗哑“阿凉,不行。”跑了,苏靳凉鼓着腮帮子,似是有些不开心,将头埋在暮沉的肩窝“我知道,你是暮沉。”她呼出的热气,洒在暮沉的耳边。

    暮沉被她紧紧抓着的手,握了握。他闭了闭眼“阿凉,听话。”

    苏靳凉不听,一个劲儿的胡乱往暮沉脸上亲。她此时只知道眼前的人是暮沉,很安全,而且他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其他的,一概不知。最快~手机端:

    此时门外,玄沧的手正悬在空中,他本是完成任务,前来汇报的,但刚走到门口,想要敲门,便听到了自家公子压抑的声音,当下他便猜出里面发生了什么,这手就这么悬在了这里。

    他求救的视线落在了院中的树上,兄弟,怎么办。树上的人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玄沧,接着缓缓摇头,意思就是,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去。

    玄沧会意,思索一番,还是退了回来,蹲在树上“听你的,还是过后再报吧。”他身侧那人,也就是玄桢点了点头,恩,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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