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死局

    暮沉当下抓住苏靳凉的袍角,扯了扯“阿凉,我错了。”

    苏靳凉嘴角抽了抽,她适应不了这样的暮沉。一把拍掉他的爪子“麻烦你正常一点。”暮沉悻悻的收回手。没想到他的阿凉竟不吃这一套。

    于是他换了个法子。当苏靳凉差一点又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明白还是刚才的暮沉更好对付一些。暮沉放开她,舔了舔嘴唇“甜甜的。”

    苏靳凉“……”暮沉笑了笑,这招果然比撒娇好用。

    匆匆吃完了饭,两人的话题又回到了地煞阁上。“离殇应当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阿凉的万乐楼,怕是首当其冲。”苏靳凉眯了眯眼“早知会有这一天,我已经做了准备。损失应当会在可控范围之内。”

    暮沉摇摇头“不尽然,离殇这人,变态的很。”

    苏靳凉微微蹙眉,“难不成他还会让人将位于各个城中央的万乐楼都烧了不成。”

    事实证明,苏靳凉一语成谶。当她接到江宁万乐楼失火的消息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看信的时候并未避讳暮沉,是以暮沉也看到了,在她旁边笑的欢快。

    收到苏靳凉一记眼刀的暮沉止了笑,并让人将其他各城的万乐楼保护了起来。苏靳凉从来都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主儿,当晚便一把火将离殇的落脚的明镜楼烧成了灰,还斥重金重建了江宁的万乐楼,那华贵程度,直逼曜京的那个。

    就这样,苏靳凉和暮沉跟离殇你来我往,斗了近一个月,双方都没讨到什么好处,虽然还是离殇更惨一些,但苏靳凉和暮沉两方势力共同打压他,只堪堪胜了一筹,可见地煞阁这么多年在大周仗着明面上地煞阁的掩护,规模应当已经非常大了。盘根错节,不知道这根扎得有多深。

    苏靳凉还没制定好对付地煞阁的计划,南方边境便传来了消息。

    彼时苏靳凉正在房间中盘算着下一轮怎么对付离殇,玄沧便匆匆来找她“苏,苏殿主,公子叫你过去。”苏靳凉看着别别扭扭的玄沧,扬了扬眉,她在别院这近一个月,都没怎么见过玄沧,而每次见,玄沧对她的称呼五花八门,每次都不一样,这次,她在玄沧口中,是苏殿主。

    玄沧有些尴尬,他原本从没想过苏靳凉是女子,还暗暗为自己豁达的心态自豪过,结果到头来才发现这事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连玄祭都知道。

    所以这一个月,他都还没适应过来,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每次都是能避则避,避不了就硬着头皮上,这次就是这样,玄桢出去打探消息,便只能他来叫。

    苏靳凉站起身“以后就按着在曜京那么叫便好。”玄沧侧身让出门,微微弯身“是,苏公子。”看着苏靳凉走出去的背影,玄沧暗暗抹了把汗,本以为公子有了媳妇性子应当就不会那般冷,没想到公子找的媳妇性子比公子还冷。

    玄沧叹了口气,不过公子那般优秀的人,也就只有这位配得上了。玄沧瞬间想开了,接着便跟了上去,

    苏靳凉到达花厅时,便见暮沉正坐在上首,手中拿着一封信,而花厅中还躺着一个人。她快步走近,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暮沉神色有些严肃“阿凉看看。”

    苏靳凉接过暮沉递来的信纸,便见上面寥寥数字,写得很是潦草,写这封信的人应当十分心急。信中内容是沁阳已失,南诏大军直逼平川,平川告急。

    写这封信的是平川卫都统燕平。苏靳凉抬眼看向暮沉,神色严肃。他们此时人在江宁,但对沁阳的事却是一无所知,她一时间也不知是该说他们太过松懈,还是温泽和地煞阁太过狡诈。

    她看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朝玄沧招招手“还活着。”玄沧点头,将人带了下去。苏靳凉走到暮沉身侧,坐下“暮将军打算如何?”

    暮沉看着苏靳凉,笑了笑“苏将军以为呢?”苏靳凉如此淡然,明显是已经想出了办法。

    苏靳凉扬了扬眉,她方才已经看过,那传信之人虽因受伤而昏死过去,但他并不是军中之人。想必应当是暮沉的某个在平川一带的暗线,接替了信兵,才将这封信带到了暮沉面前。

    至于平川派出来的信兵,想必一个都不能活着出来。大周疆域辽阔,消息传递本就有滞后性,这样一来,平川想要等到援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平川一破,南诏军队由沿海进到内陆,那再想将他们打退出去,便更是难上加难。七·八·中·文

    “所有军中之人,想必都不能活着出平川。”苏靳凉淡淡道。暮沉挑眉,等着苏靳凉的下文,苏靳凉抿了口茶,接着道“但我们能得到这个消息,并不是因为你的人厉害,而是因为他并不是军中之人,钻了空子。”

    此时的平川,就像罩了一个巨大的罩子,将平川牢牢的禁锢住,求援的消息全部被拦了下来。只有江湖中身手了得的人,才有把握闯上一闯。

    这等手段,可比当时那个“假”地煞阁强上不知多少。怪不得当时碧云宗被她清理干净后,温泽并没有什么反应。原来是有这样的后手。

    暮沉手指轻点“没错。即便是这样,我的人也只回来了一个。”

    “地煞阁,应当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不可测。”暮沉点点头,笑呵呵的看她“这个死局,阿凉觉得应该怎么破?”广陵肖幸川脱不开身,西关苏靳凉也不能动,消息传不到军中,就算传到了,大周这么些年重文轻武,也未必有人能够领兵,可不就是一个死局。苏靳凉摆弄着桌上的茶盏“未必是死局。”

    “哦?说说看。”苏靳凉眯了眯眸子“暮将军在考我?”一听苏靳凉这话,暮沉当即坐正,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中却在暗自嘀咕,怎么又被看穿了心思。

    苏靳凉知道自己说中了,索性接着道“在温泽的这盘棋中,没有暮将军,因为他们以为此时的暮将军正在淳安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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