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和三人达成了交易,宁戚心里轻松了不少,毕竟这是一场无本的买卖,只赚不赔。

    走在来时的路上,宁戚看着连廊外面的花,颇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

    忽然,一只蝴蝶闯入了他的视线,如果只是一只普通的蝴蝶倒也没什么,毕竟这里百花齐放,吸引一些蝴蝶蜜蜂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这只蝴蝶的颜色却是宁戚从未见过的,那只蝴蝶通体是温润如玉的淡青色,就像一块玉佩,它落在距离宁戚很近的一朵红色的花蕊之上,缓缓的扇动着翅膀,一上一下,身体足有宁戚的手掌那么大。

    “怎么了?”张顺利见宁戚停下了脚步,出声问道。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蝴蝶?是你们养的吗?”宁戚问,视线依旧望着那只蝴蝶。

    “不是,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蝴蝶,哎,真是奇怪,我要把他抓起来做标本,你别惊动了它啊。”

    张顺利走过来一看,果真是一个稀有品种,于是他让宁戚不要动,慢慢的向那只玉蝴蝶伸出了邪恶之手。

    宁戚觉得那只玉蝴蝶如果真的被做成了标本,还挺可怜的,他刚要阻止张顺利,却见那只玉蝴蝶扑闪着翅膀在他头顶飞了一圈又离开了。

    “真是可惜。”张顺利感叹道。

    “它走了也好,你也少做一件杀生的事。”宁戚看着玉蝴蝶飞走的方向说。

    “烂好人。”张顺利小声嘀咕了一句就先提步离开了。

    宁戚也傻笑着跟在张顺利身后,宁回舟最后看了一眼蝴蝶离开的方向。

    在另一间挂有牌匾的房间里,两个人并排站着,看向空中的虚影,画面中正是宁戚和张顺利两人,以及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间与他们对视的宁回舟。

    其中一人身着大红色旗袍,玲珑有致的身材被衬托的恰到好处,不过即便是在房间里,她也打着一把青色的伞,伞遮住了她的大部分容貌,只露出白皙的下巴和殷红的嘴唇。

    “你家的小姑娘最近怎么样了?”女人红唇微动,声音如同踏破苍穹而来,大概是经常不说话的原因。

    另一人身着暗红色唐装,双手背后,脸上戴着一副纯白面具,面具上两眼的位置是两条弯曲的细缝,嘴巴的地方是一条裂到耳根的笑,看起来有些诡异。

    “任务完成的还算可以,鱼儿已经上钩了。”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不要玩过头了。”女人说。

    “我可没打算动手,三娘你可不要冤枉我啊。”面具男调笑道。

    “你心里清楚就好,不过,有些棋子已经不想听话了呢。”三娘说。

    “但有些还是很有趣的。”面具男回道。

    ……

    “她叫什么?”

    “她的名字是……”

    阮郁良忽然从梦中醒过来,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这些天都有点嗜睡,大概是从第一次进入境内之前开始的,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

    “又做噩梦了?”

    浮午盏推开门,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玻璃杯,里面盛着三分之二的温开水。

    “嗯。”

    “要不把你哥哥接过来住吧。”

    浮午盏以为阮郁良是因为他哥哥的事有些烦躁,反正他家里房间很多,也不差增加一两个人。

    阮郁良也有这么想过,如果宁戚一个人在外面,还要带着一个小孩,被吸入境的概率不是一般的大,他可不确定每次都能刚好有时间去救他,要是救不了宁戚,他也会死,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命题。若是能把宁戚接过来和自己住,他也能少操点心。

    当天下午他就赶到了宁戚的破出租房,和宁戚说了这件事。

    宁戚的表情很惊讶,他刚刚从张顺利那里领到了两万块的补贴金,现在又得到了免费住宿的机会,简直不要太开心。

    虽然知道阮郁良是为了他们两个的小命着想才这么说,他还是很开心,他的人生似乎正越来越好。

    阮郁良靠着房间的门,等着宁戚收拾东西,事不宜迟,他们最好今晚就搬走。

    他的视线在并不是很大的房间扫了一圈,见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看完最后一个字,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和他签了什么协议?”这个他自然是指张顺利。

    宁戚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他把最后一件衣服装进背包,看着阮郁良手里那张纸,将上午的事情说了,反正阮郁良是他的弟弟,而且是和境有关的人,说出来也没什么。

    阮郁良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并不认同宁戚这种做法,境里的危险不可预料,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伤亡,而那些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如果出了什么事,宁戚又该怎么和人家家里人交代?

    “我们签了协议的,他们如果出了什么事和我完全无关,所以你不用担心。”

    宁戚看出了阮郁良的忧虑,其实他也何曾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又劝不动铁了心的要去的怀沙。

    阮郁良看着合同,脸色依旧不大好看。

    ……

    宁戚在浮午盏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因为有了钱,所以他暂时不去奶茶店上班了,但是天天待在家里,他觉得自己头上都快长出蘑菇来了。

    “你今天出去吗?”宁戚躺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问阮郁良。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门,一是怕自己又被困在境内,二是阮郁良似乎是监督的态度让他也不敢提起出去走走的话,况且他也没什么理由出门,这里没有他熟悉的人,除了待在这栋房子里,他似乎也没其他的地方可去,但是这种类似笼中鸟的生活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出去。”

    阮郁良本来在低着头抠手机,一听这话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似乎天天都在看手机,宁戚有次偷偷瞄了一眼,才发现阮郁良是在玩消消乐,后来宁戚也下载了一个用来打发时间,本来宁戚是打算教儿子学习的,但是一个女人突然造访,说宁回舟是她家的少爷,因为闹脾气,就离家出走了,宁戚问宁回舟真的假的,宁回舟点了点头,然后宁戚便让他跟着女人一起回家了。

    知道又不能出门的宁戚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阮郁良抬头看了他一眼。其实他也不是想将宁戚一直关在这里,但是上次那个梦,让他觉得很无力,连他也没有把握能顺利出来,提示太少了,而且还受到了很严重的干扰,一旦入境,九死一生!

    宁戚不知道这些,阮郁良也从未打算告诉宁戚这些,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是一种折磨,所以他总是用规则来敷衍宁戚。

    但是有时候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你闭门不出就能躲开的,再怎么忌惮,再怎么防备,还是会马失前蹄。

    这一天一个陌生男人来到了浮午盏的家,浮午盏每天都要学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基本都不在家,阮郁良和宁戚二人也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谁,男人说他是浮午盏的表叔,关于浮午盏父母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深信不疑,于是他们就放男人进屋了。

    在阮郁良给浮午盏打电话询问这个男人的事情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宁戚就这么着了道,等到阮郁良转过身的时候,就发现男人一脸得逞的奸笑,以及完全没了身影的宁戚。

    “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我的名片,不要妄想报警,没用的。”男人理了理衣领,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阮郁良看着上面某企业董事的名片,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千防万防,还是入了局,真是操蛋!

    “我可以帮你进去。”黑将军趴在沙发上懒懒的摇着尾巴。

    “为什么?你到底是谁?”阮郁良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不过黑将军当时没理他。

    “你猜不到的。”黑将军说完,一个类似漩涡的一人高的光圈出现在客厅,和前两次一样。

    阮郁良犹豫了下,大步跨了进去,不管有多危险,他不能放宁戚一个人在里面不管,他想要活着,他想要保护浮午盏,他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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