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果断买票 沿路找寻

    电话里传出让人心燥的声音,还是无人接听,是关机了吗?是手机丢了吗?

    到家了没有?路上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她吃没吃饭?是晕车了吗?是恰好去厕所了吗?是火车里声音嘈杂,所以听不到吗?

    严馨现在到底怎么样?她在哪里?

    余白心里慌张,不自觉手心里冒了汗。

    只能又给唐敬打过去,又是忙音!

    这么早他们在通话?还是严馨真的出事了?

    余白心里烦起来,等了几秒钟,又给唐敬打了过去。

    同时一声叹气,唐敬和余白对着电话,几乎同时说出了同一句话。

    “你终于接电话了。”

    再听到对方的话后,又同时反问对方,你给我打过电话了?

    余白听到唐敬这样问自己,心里一下慌了?

    难道严馨没跟唐敬联系?那她余白额头的冷汗,一下冒了出来,汗液湿透了整个后背。

    唐敬也感觉到有些不对,问余白“你知道严馨现在到哪儿了吗?”

    余白吞吞唾液,干干的嗓子一下冒出火来,他摇摇“没,她从上车开始,就没再跟我联系过,她没跟你联系吗?”

    唐敬一下慌得手心出了汗,险些连手机也抓不住。七·八·中·文

    严馨没有跟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联系。

    两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严馨出事了!

    “怎么办?”

    两人又是同时问对方,谁也没有主意。

    余白急得在屋子乱走,嘴唇瞬间白了。

    或许也是因为一夜没有睡,余白现在身子薄成一张板,几乎没有厚度。

    余白问唐敬,严馨有没有别的手机号,是不是在家那边有一个区里的手机号?

    唐敬立刻说没有,严馨只有一个手机号,就是大学里办的这个,她高中时是没有手机的。

    余白点点头,心里更慌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余白对着手机自言自语。

    这边唐敬在火车上,手机信号不好,听不到余白在说什么。

    但周围都是人,也不能喊。

    唐敬只能先挂了电话。

    余白听着电话里重归静寂,转头看看空荡荡的屋子,拿起外衣跑出去了。

    余白到火车站询问了一下,买了一张即将发车的火车票,进了候车室就开始排队检票。

    余白匆匆坐上火车,手机铃声响了。

    唐敬问余白现在在哪?有没有联系上严馨的办法。

    余白回答“我在火车上。”

    “火车上?”唐敬惊讶,“你在火车上?你也在回家的路上?”

    余白说不是,他是在去往严馨家的路上,希望唐敬将严馨家的地址告诉他,要准确到门牌号,余白确信,唐敬是知道严馨家地址的,并且一定不会忘,可这时候,他也不能再跟唐敬争执,严馨才是最重要的。

    唐敬听到余白的要求后,停了一秒,忽然反问“你要去她家?”

    “嗯,把地址告诉我,方便我下车以后去找严馨,确认严馨是不是已经平安到家了。这事很重要,我想你也明白。”

    唐敬举着手机,顿时哑然,许久,将严馨家的地址告诉了余白。

    余白回了唐敬一句“谢谢”。

    唐敬放下手机后,站在车厢里,往窗外看去。

    绵延山川倒退向后,潮湿雾气罩在山腰上,一片雨雾缭绕中,一切都飘飘远去了。

    余白心里慌乱,大脑也几乎不能思考。

    他站在车厢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所有细节。

    从昨天他和严馨从学校出来,到坐上出租车,到进火车站,再到送严馨上车。

    画面停留在严馨回过头来,冲自己笑,然后就失联了。

    上车以后发生了什么?

    余白想起自己读过的那些新闻报道,年轻女孩被

    越想越多,脊背发凉,嘴唇发白,脸色变得很难看。

    乘务员经过余白身边时,诧异地看着余白,以为余白晕车,或者是有什么疾病。

    乘务员来回几次,一遍遍问余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余白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里只想着严馨,已经没有办法组织语言,去回答任何问题了。

    乘务员将信将疑地走开,几次回头看余白。

    余白闭上眼睛,脸色苍白地就像一张纸。

    仓促买票,只买到了一张站票,余白只能站在车厢里。

    他不像那些经常远行的人,或者是那些事先有准备的人。

    站票的人都带着小马扎,随地一支,坐在车厢空地处。

    余白没有准备,就在车厢里站了22个小时,终于熬到了下车。

    他几乎分辨不出方向,两条腿像干树棍一样,直直地戳在地上,几乎不能大弯。

    余白心里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只剩严馨家的地址,以及严馨迷路时的慌乱样子。

    他跟着下车的大批人群往出站口走,不辨路径、也不思考方向,只机械地往前走。

    直到出了火车站,一阵阵饭香味儿传来,勾起了余白的思绪。

    他强迫自己思考,努力地辨认方向,根据唐敬的描述,余白走到了路的另一边。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地址告诉司机后,才感觉到胃的虚弱。

    余白不觉得饿,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变薄了,胃里的不舒服,也形容不出来,只是难受,而心里的焦急,比胃里的难受更甚,所以他的大脑,将胃部传来的不适感,选择性地忽略了。

    腿突然麻涨起来,抬起裤腿看看,好像肿胀了起来,比正常时打了一圈。

    余白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又强迫自己睁开,他怕自己走错了路,也或者严馨就在这条路上,他一闭眼,就会错过。

    严馨提着行李箱下了火车,一路上都很顺利,除了手机没电的不愉快。

    站到地面上后,严馨脸上满是笑吟吟的。

    再次回到家乡,才知道什么是家乡。

    脚下再次踏上这条路,才知道什么是熟悉的土地。

    严馨觉得自己不用找路,闭着眼就可以走回家。

    她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听着司机亲切的家乡话,严馨想起了祖母的热汤,心里顿时涌上来一股温热,湿润了眼眶,眼睛里的神采,却是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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