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各自伤神 无奈放手

    严凡到楼下买了很多吃的,然后问张裕“这些会凉?”

    张裕点头“嗯,当然会凉。”

    说着就伸手过去拿了一个包子,严凡叹口气说“那半夜还有卖小吃的吗?”

    张裕很惊讶地看着严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平静“当然,夜宵,很多人吃夜宵的,严总,您也经常吃。”

    “哦。”严凡点头,将食物递给了张裕,“那你吃吧,我半夜再下去给小馨买。”

    张裕问“你不吃吗?”

    严凡摇头“吃不下。”

    张裕心里一惊,拿在手里的包子瞬间有些烫,上司不吃,的妹妹住院了,自己在病床前,吃上司买的包子?

    这真的好吗?

    于是张裕在纠结中,吃完了所有的包子,喝掉了两杯豆浆,吃得很饱后问严凡“严总,你妹妹?”

    严凡说“分手了。”

    “啊?”张裕惊讶,这也太突然了吧,毫无前因后果啊,“怎么会分手呢?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严凡揉揉眉心“不知道,我只想小馨好,别的我也不管了,一段情伤,总有一天会过去的,只要遇到了更好的男生,更爱小馨的男生,小馨很快就会忘了他,这世界,谁离了谁都能活。”

    说到这严凡忽然沉默,而后自语般地解释说“一个人选择离开,一定是很多种原因,不一定完全是因为感情,对吧?是不是?”

    张裕被窝问得一愣,指着自己说“您是问我吗?”

    严凡点头,很理所当然地看着张裕。

    张裕想了想,磕磕绊绊地说“这个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没有一个统一答案啊,这又不是高考。”

    严凡双手揉乱头发,很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而后抬起头来说“别吓我,小馨,你一定要走出来,别吓我,母亲已经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张裕看严凡这突然神经紧张地样子,忽然问“严总,您也要打镇定剂?”

    严凡转头看着张裕,眼神中满是冷气。

    张裕对上严凡的眼神,只一秒,就连连摇头,然后立刻转身,到外面扔垃圾去了。

    余白一路流泪,察觉到眼泪流到嘴里了,就抬手擦,可是风太大了,雪也太厚,更多的眼泪冻硬在脸上。

    一层薄冰结在眉毛上,余白跌坐在宿舍门上,一个人倚着门,冰凉的地板上,全是严馨的笑影,和他无能的面容。

    如果就是不妥协呢?

    他会怎么样?余家能怎么样?父亲到底能怎么样?

    可是余白不能去赌,于是就更痛恨懦弱无能的自己,恨不得从来没有存在过,或者从没与严馨相识过,或者在很多次、很多次可以停止的时候,为什么

    余白苦笑“我就不配拥有爱情,我本来就配不上她,现在就更配不上。”

    严馨夜里十一点多,轻轻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坐在椅子上已经睡着的严凡,她轻轻地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而后慢慢地坐了起来,眼泪很快蓄满了两只眼睛,手攥紧被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严凡忽然惊醒,慌忙地抬手去摸严馨,看到严馨已经坐了起来,两行眼泪从她脸上滑下。

    严凡抬手去擦严馨脸上的眼泪,而后抱住严馨说“哥在,哥一直在。”

    听到这句话后,严馨更是哭起来,她伸手想要推开严凡,在严凡的怀抱里挣扎,可是她又不能推开严凡,因为她只有这一个怀抱,陌生的、温暖的、冰冷的、责任的、母系血缘牵系的哥哥。

    严馨执意上午就出院,看着她呆呆不说话的执拗样子,严凡只好点头同意,办了出院手续,让张裕订了上次的酒店。

    严馨听到严凡的话后,立刻阻拦张裕,说不要上次的酒店,不要上次的酒店。

    严凡哄她说“这是这里最好的酒店,离学校还近,这样回去收拾东西也方便,乖。”

    严馨看着严凡,摇头说“不要离学校近。”

    她说得很认真,悲伤从心上散出来,漫在脸上,她双眸中光泽黯淡,就像一个迷失方向的旅人,也像心如死灰的老人。

    严凡点头答应严馨,对张裕说“那订一个离学校远一点的,条件好一些。”

    张裕点点头,开车到酒店门口停车。

    严凡陪着严馨进去,一路上严馨都低着头,似乎畏惧阳光,她一直紧贴在严凡身边,长发遮住半边脸,当服务员让她露出五官拍照入住时,严馨才拨开长发露出面容来。

    服务员对着严馨的脸看了几秒,而后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才给严馨办理入住手续。

    严凡皱眉,俯下身去看严馨的脸,看到严馨哭得眼皮泛白,总觉得哪里不对,被酒店服务员引上楼,严凡心里仍觉得不对。

    张裕将严凡从屋子里叫出来,悄声说“严总,小姐耳朵不太对。”

    严凡皱眉“哪里不对?你看我妹妹耳朵干什么?你怎么观察的那么仔细?”

    张裕无奈,立刻解释说“好像受伤了。”

    严凡皱眉,立刻就要冲进屋子,被张裕拦住了。

    张裕急得一头汗,又不得不压低声音说“严总,严总,你现在进去会刺激到她,女孩分手了,这是要恢复很长时间的。”

    严凡皱眉“那怎么办?耳朵是怎么受得伤?”

    张裕真想叫一声“祖宗”,而后压住心里的不耐,继续很很很耐心地解释说“可能是抓伤,我觉得是她自己抓伤,就是太伤心了,或许现在应该转移她注意力,带她离开这个城市,或者找一些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严凡立刻想到了“回上海”,于是脱口而出“回上海,带她回上海。”

    张裕无奈,倚在墙上问严凡“上海的回忆很快乐吗?”

    严凡顿了一下,摇摇头说“是不怎么样。”

    “那回什么上海?”张裕觉得自己就是在说废话,看到严凡突然变得严肃的神情,尤其是眼神,立刻软了语气道歉,继续很有耐心地说,“可以带她出去玩,或者买一些礼物给她,要不就让她朋友来陪陪她,最好是异性,说不定还能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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