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第一选择 多年未变

    “喜欢”这种情感或许不可克制,可是“谈恋爱”这件事却是可以选择的,既然承担不起结果,为什么要对严馨那么好?

    赵可说着说着几乎就要哭出来,忍不住抬手捂住眼睛,她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余白对严馨的好,余白本身的优秀,确实都是不可否认的,可是如果他没有那么好过,四年前那突然的分手,就不会让严馨伤得那么深。

    不合时宜的好,到底是对是错?

    他突然离开,又以余家少爷的身份回来,是回来做什么?以后他所有的生活都会活在媒体里,一一展示在严馨面前,结婚生子,生老病死,他是想让严馨崩溃吗?

    赵可哭起来,扑在江明宇怀里,认为余白和严馨就是古装剧里的孽缘,不应该开始,结束了以后还无法彻底放弃,折磨得严馨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江明宇将儿子放到沙发上,转而将赵可搂进怀里看,轻抚着妻子的背解释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却不去对她好,这难道不是智商有问题吗?”

    赵可反问“他现在难道不是智商有问题吗?这么高调,是怕严馨不知道吗?难道不是要故意刺激严馨吗?”

    在沙发上的小家伙已经笑得打滚,从这边爬到那边,小团子一样爬来爬去,就像一团雪绒绒的沙包,张着嘴朝这边看,对着自己父母笑,小手扬起来在空中抓啊抓,笑着笑着就要摇摇晃晃站起来,吓得江明宇心都提到嗓子眼,揉着赵可脑袋,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你儿子就要掉地上了,你觉得你儿子重要,还是他们重要?”

    赵可哭得朦朦胧胧,转过身将儿子抱起来,哭着教育小家伙“长大后要对人家女孩好啊,不能不负责任啊,要尊重女孩子,知不知道?”

    江明宇目瞪口呆地看着妻子,虽然要教孩子男女之间的知识,但这教育得也太早了吧?至少要上幼儿园再说这些吧?

    赵可哄着儿子,转回身仍然不忘余白和严馨的事,让江明立刻绝望,怎么又绕回去了?好不容易转移的话题。

    江明宇心里也放不下他们的事,一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一个是妻子的闺蜜,可是他儿子的哭声,实在让他无心他物啊,只能无奈地陷进家里这永远逃不出来的“魔音”里,地老天荒!

    江明宇接过赵可怀里的小家伙,看着这小家伙很能演戏的假哭起来,然后手开始在他脸上用力抓,疼得江明宇呲牙裂嘴,终于忍不住扬起了手,还是不舍得落在这小恶魔的身上,无奈地将这小家伙举起来,看着这个小恶魔瞪着两条腿呵呵大笑。

    赵可又开始给严馨打电话,总是无人接听,或者是一片忙音,大概怡繁也在打吧

    赵可和着急,只好拿起电话给江怡繁打了过去,得到的竟然是对方关机,怎么怡繁也关机了?

    江怡繁看到新闻后就立刻给严馨打电话,可是严馨迟迟不接,心里担忧更甚,隐约觉得严馨应该是知道余白回来的事了。

    在江怡繁看来,不论余白身份是什么,关键是他这个人,只要他出现在严馨面前,馨馨一定会受不了的。

    只有江怡繁知道严馨内心深处装着的是什么,她是在乎余白的,而且很在乎,三年前那天晚上,严馨一瓶瓶灌下去的啤酒,一半都是为了余白,另一半是迷茫和不甘。

    还有宿舍里她说的话,简短、未尽

    江怡繁和上司请了三天假,买了当晚的机票,去南京见一见严馨,奔往机场的路上,她心里无比急切,焦躁恍然很是不耐烦,催促司机再快些。

    爱着一个人,却隔了银河系一样距离,这种说不出的苦,江怡繁太过感同身受,这使得她无法保持淡定,眼睛一直往车窗外看去,匆匆划过的车辆晃晕了她的思绪,回忆随之涌来,细细碎碎拼不成完整的场景,都是最后一年的大学时光,每一个场景里都有唐敬,自己的眼神里全都是他,而他的目光永远是朝着严馨

    江怡繁很担心严馨,无力地吐了口气,就在要登机前,看到了手持机票的唐敬,她僵硬地转换了表情,露出一个些许轻松的笑意,嘲唐敬点了点头,猜测他或许是出差,也或者

    看到他一步一步朝自己略略笑着走过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吸在江怡繁心上,她情绪本就失控,此时更难维持自然和淡定,手里的机票捏得很紧,几乎要捏出一个洞来。

    唐敬看江怡繁没有带行李,一定是出来的很匆忙,而且也不打算出去多久的样子,那一定是去南京找严馨,便询问她是那趟飞机,可以一起走,到了南京后可以有个照应,当然主要是他照顾她。

    江怡繁“嗯”了一声,而后听到广播让自己登机,举起手中的机票给唐敬看,也同时匆忙告别,说自己就要登机了,以后有机会再聊,她脸上紧张地笑着,转身欲走,脚已经迈了出去,手腕却被人拉住。

    唐敬伸手指指她的衣兜,严馨低头一看,手机滑出来一半,如果不是唐敬提醒,自己就要换新手机了,她笑着对唐敬道谢,然后又是急匆匆欲走,手腕却依然被唐敬抓住。

    江怡繁皱眉看着唐敬“我要登机了,已经到时间了,我要走了。”

    她说得很急,有意避开唐敬的眼神,她心中愈发焦躁,情绪更加不稳定,她怕自己就要脱口而出,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他们是朋友,她也清楚他依然喜欢着严馨,所以她不能说,也什么都不能做。

    唐敬嘴角略有微笑,他察觉到了江怡繁情绪的时常,觉得她一个人去南京,可能会在忙乱的情况下什么也找不到,所以他想让她缓缓情绪,于是举起手中的机票“这么巧,我们一班飞机。”

    江怡繁眨眨眼睛,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而后用力抽回手,转头避开唐敬的脸,也避开他这个人,回应似地说“一班啊,那走吧。”

    她的心脏下面就像被装了一个弹簧一样,在听到唐敬的话后,心脏立刻被弹了起来,三年过去了,他的第一选择还是严馨,这似乎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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