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小鹿与莱恩联邦（二）
一路上，百人使团一直都在交流，并且也不断观察环形森林的状况。
这期间在他们行进至二环森林之时，原本很少看见的鹿群在这里一下就变多了。
同时，这些人还可以看见这些鹿群正在用蹄子刨着土并且挖掘着草丛与花丛。
看着鹿群咬合住草与花陆续离开时，百人团眼中并无疑惑，只是略显复杂罢了。
毕竟鹿群大量的在位面通道内进进出出，高空的无人侦察机是不可能没有发现的。
无形的通道肯定存在，但人类并不知道这个神异的通道通向什么地方。
未知的通道被莱恩理解为小鹿突破时产生的某种能力，就像是他之前老是消失并出现在佛朗斯与巴纳地区一般。
小鹿、橡树与洞螈的关系现在各国都在猜测着。
而这种猜测下自然就会联想到未知的‘神明’，因为也只有‘神明’真的存在，那么三者才会有着如此亲密的关系。
对于神明真实存在的情况，全世界的国家现在都保持着一份谨慎，并且也缄默着。
他们是期望能从小鹿、橡树与洞螈那里得到答案，但三者不言也不理他们他们也毫无办法。
毕竟他们也不可能为了此事而与三者闹矛盾，毕竟现在是人类有求于神眷生物，而不是神眷生物求助于他们。
必要的默契还是要有的。
谁还能没点秘密呢，再说神明是能让人随意议论的吗？
神明不是凡人能够窥探的，至少有信者都是这么理解的。
所以小鹿橡树与洞螈的不语倒也符合情理。
对于环形森林中出现的未知通道，莱恩联邦这一行人是有些忧虑的。
“秦教授，你说灵骁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些鹿群的行为真是让人忧心啊。”
钱文耀略皱眉头的道。
听到钱文耀的询问，秦教授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鹿群的行为在他看来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看着前方一群鹿咬着草根拖着长达一两米的草丛快步回走，秦教授迟疑道
“如果只是从鹿群现在的行动来推断，那么我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灵骁还无法彻底信任我们，它或许正打算建立一个更加隐蔽的场所吧。”
“不过灵骁这么做我觉得也无可厚非，毕竟我们此前的行动真的太慢了也太难让灵骁心安。”
“灵骁出现至今都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但我们呢？一直都没与他建立坚定的信任关系。”
“虽然这其中也有灵骁之前身上存在的某种无法被直视的诡异效果因素影响，但说到底还是我们太过谨慎。”
说到这里秦教授有些怅然。
“看看弗朗斯吧，他们可比我们更会判断，那银龙出现仅仅不到半个月他们就建立了某种坚定的关系，而且此前弗朗斯还主动隐瞒了银龙的存在，并且不惜为此交恶他们的盟国旦迈尔克。”
“就这一点上，我们就比不过他们的决断。”
“更甚至，他们还是第一个做出史无前例行动的国家，让一个异类成为了他们国家的伯爵。”
“就这些而言，我是真的有些佩服安娜一世女王与总统布尔德的行动力。”
“当然，钱老，我觉得我们也不必妄自菲薄，毕竟我们与他们的国情不一样。”
秦教授最后还以此安慰钱文耀一句。
听着秦教授的回答，钱文耀内心有些复杂。
因为，就算没有秦教授的回答，其实钱文耀也能猜测出秦教授所说的情况。
但，这并不是钱文耀所想要看见的情况。
毕竟，小鹿这般的不信任行为必将让莱恩联邦某些人群不喜，而这必将影响两者关系。
“罢了，秦教授你也不用安慰我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是真的犯错了，有些人优柔寡断影响了决策，这招来的不信任也是必然。”
“只希望我们还能挽回吧。”
钱文耀一生都在为莱恩这个国家付出，作为现今莱恩政坛最具影响力的三大人物之一，他一直都在积极的推动莱恩与小鹿的关系。
但，莱恩毕竟太大了，国会议员众多，想要统筹所有意见，没有一个强有力并强势的领袖那真是太难了。
钱文耀现在能做到这种程度也是紫月情况恶化，所有人不得不寄希望于小鹿所以才会有此次最高规格的接洽。
钱文耀的心情有些沉重，不过很快他的苍老面庞就又露出强大的决心。
因为此行，他已经想了很多，并且打定主意要与小鹿建立互信。
接下来钱文耀一路不语，并且思考着如何让小鹿与他们建立真正意义上的信任关系。
临近中午时分，钱文耀一行终于进入了一环。
不过就在他们进入一环的时候，妖精米拉与萝西在看见她们出现后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活。
她们从银杏树的树梢飞舞而下。
并且非常自然的来到了钱文耀一行的面前。
萝西的生命等级较高，灵智与记忆力也是极强的，她向妖精米拉学习莱恩文仅仅不到两周便已经能够数量的使用莱恩语了。
“欢迎诸位的到来，我们的王正在等你们。”
萝西此时身穿的是一件小小的白色纱质连衣裙。
而这件裙摆正是她自己用白鹿的毛编织的，心灵手巧之的她自然不会让自己与米拉此前一样穿着绿叶一般的简陋衣服。
萝西懂礼更知如何接待贵宾。
看着煽动着两翼翅膀并飘飞在前的萝西与米拉，钱文耀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两位了。”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萝西柔和一笑，同时立刻转头对着白鹿点了点头。
随后一行人立刻便朝着一环中心而去。
而此时，原本正在忙碌的鹿群早已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并且很快从虚无的位面通道中还接连出现两百三十六头梅花鹿。
这近两百三十六梅花鹿皆是二级生命体。
在小鹿突破三级后，鹿群因为小鹿的种族先知影响，桎梏已经去了大半。
并且每天都会诞生十至二十头二级梅花鹿。
而也正是因此，现在这里才会出现两百多头二级梅花鹿。
这些梅花鹿从高到低依次整齐的站立两排，同时在它们的身后普通鹿群也纷纷整齐排列。
井然有序如同军队。
它们分裂在无形通道两侧并沉默的全员紧盯钱文耀一行人。
而此刻，进入鹿群的‘仪仗队’中后，钱文耀一行人心中大多都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情绪。
那感觉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
他们对鹿群表现出的智慧与秩序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但同时也有些感觉自己一行人像是被观赏的动物一样。
被近万鹿群盯着，那感觉别提多别扭了。
不过这群百人团毕竟见大场面见的多了，所以也没表现出任何不适。
他们很快就平复下心中的情绪，随后紧盯鹿群仪仗队最前方空无一物的位面通道。
位面通道无形物质，肉眼根本看不见，但就算如此，众人也能知道他们下一站肯定就是小鹿正在建设的另外一片区域。
临近位面通道的两百米之时他们翻身从鹿群的背上下来，随后开始在小妖精萝西的引导下跨步向前。
百米。
五十米。
十米。
最终，一行人中钱文耀最先通过位面通道，而通过位面通道的瞬间，钱文耀自己还没有丝毫感觉。
没有眩晕，没有任何神异，然后出现在钱文耀眼中的便是一个令他有些膛目结舌的环境。
在他的眼帘中，天空是无尽的黑，但在这黑暗中却有阳光，而且这阳光还非常刺眼。
同时，在钱文耀视线的前方他还看见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蓝色星球。
钱文耀有些不可置信，随后立刻转头，随后看到的却是荒芜的星空。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太空吗？但怎么可能？”
此刻钱文耀内心的情绪波动极大。
在小鹿的调整下，位面的屏障将外界的星空完全展现，而此时才有了钱文耀看见的如在太空站看蓝星的视觉。
位面有着自身的重力场，所以哪怕位面翻转将天空一面面向蓝星其实也还是如站在蓝星地面一般。
而这也是为什么钱文耀能够从位面天空看见蓝星的原因。
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啊？
为什么世界上会出现这么不合常理的地界。
钱文耀就算见识再多，但在进入位面看见蓝星与太空的瞬间他也有些短暂的失神。
不过回过神的瞬间，钱文耀便联想到了十天前小鹿突破时那冲向天际而后又消失的星光。
“这样看来，这里或许正是那时消失的星光吧？”
钱文耀极力控制着心中的震撼，但急剧起伏的呼吸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而就在钱文耀震撼于位面的诡异与神秘时，后面陆续进入的人群却没有他那般沉稳了。
这些人刚进入时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但随之便是紧张与不安。
有恐高的老者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有的则开始不断对着耳畔的耳麦呼叫，大概就是想联系通讯频道一直在关注事态的人吧。
但很遗憾的是，进入位面时，哪怕这些人的耳麦是卫星耳麦，但也无法传递与接收到哪怕外界的一丝讯号。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蓝星？太空？我们不会是陷入幻觉了吧？”
“灵骁到底要做什么？这里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群老者不安的情绪更浓了。
他们紧张的环视四周，不过很快就发现他们出现的地方实在是太过荒芜了。
四周全是凹凸不平的荒芜土地，唯有视线南面存在一片还算高大且葱郁的森林。
占地约五十平方公里的位面真的不大，没有山川，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而也正是如此，看着四周的星空，与蓝星，他们颇有一种自己正被倒悬着的感觉。
虽然位面的重力场让他们如在地面一般被束缚着，但视觉带来的冲击还是让他们感觉自己好似正倒悬着。
百人使团大多都是半百的老者，如何受得了这种刺激。
所以一时的失态在所难免。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就在小妖精萝西与米拉进入位面后，位面中原本直视星空与蓝星的屏障顿时消失。
而后在众人视线中便出现了蓝天白云的景象，仿佛又重新让众人回到了地面一般。
错愕的看着突然又变正常的世界，众人的反应有些大不相同。
“搞什么鬼！灵骁到底要做什么？这是故意给我们下马威吗？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正是如此，我们此前那么大力的在国会力保它，现在来见它它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秦教授，这就是你说的非常平易近人的灵骁？”
“”
很多人因为刚刚的失态自然将怒气转移到了一直都看似平静的秦教授。
而此时秦教授则面露难色。
现实就是如此，因为灵骁的这一举动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下马威。
被众人讨要说法秦教授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毕竟这一切都太突然了，连他都没有一丝准备。
不过，就在秦教授为难之时，一旁已经控制情绪的钱文耀却突然出声。
“好了，你们这些老家伙也别为难秦教授了，灵骁到底为何这样做我们之后自然可以当面询问。”
“再者，灵骁这样做，或许也正是对我们莱恩此前对他的不信任表达不满吧。”
“不过具体情况如何，大家也不要胡乱猜疑了，现在这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吗？”
钱文耀如此说着，但百人使团中任有十几名老者满面不忿。
这些人因为刚刚的失态，觉得自己在其它人眼中失了面子，这自然无法一时平复心情。
身处高位的他们何时这样过？
不过，就算不忿，这些人也还是给了钱文耀面子，所以在抱怨几句后也在钱文耀的安抚下众人最终还是平复下心情。
而做完这一切后，钱文耀便面向秦教授，并打算对秦教授询问他是否知晓灵骁的这一情况。
不过，也就在这时，众人的脑海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稚嫩且充满快乐的声音。
“我的这个家漂亮吧？是不是很神奇？嘿嘿，你们被吓到的样子可真是太逗了。”
小鹿这个声音一出，众人先是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或许没有想到小鹿的声音会这般的正太吧。
不过在听到小鹿欢快的笑声后，这一群老人顿时就满脸黑线。
而此刻，小鹿却好似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坏事一般，并从远处的森林一蹦一跳的踏空而来。
小鹿那毫无借力的踏空自然又引得一群人的错愕注视。
此刻的小鹿仅仅只是一个普通梅花鹿的形象，而且为了在位面制造南面的那片森林他也刚刚用完了此前在森林外吸收的生命能量。
所以毫无神异的小鹿那踏空蹦跳的普通形象真的是让众人有些始料未及。
众人思绪万千，一时间全部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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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在他们行进至二环森林之时，原本很少看见的鹿群在这里一下就变多了。
同时，这些人还可以看见这些鹿群正在用蹄子刨着土并且挖掘着草丛与花丛。
看着鹿群咬合住草与花陆续离开时，百人团眼中并无疑惑，只是略显复杂罢了。
毕竟鹿群大量的在位面通道内进进出出，高空的无人侦察机是不可能没有发现的。
无形的通道肯定存在，但人类并不知道这个神异的通道通向什么地方。
未知的通道被莱恩理解为小鹿突破时产生的某种能力，就像是他之前老是消失并出现在佛朗斯与巴纳地区一般。
小鹿、橡树与洞螈的关系现在各国都在猜测着。
而这种猜测下自然就会联想到未知的‘神明’，因为也只有‘神明’真的存在，那么三者才会有着如此亲密的关系。
对于神明真实存在的情况，全世界的国家现在都保持着一份谨慎，并且也缄默着。
他们是期望能从小鹿、橡树与洞螈那里得到答案，但三者不言也不理他们他们也毫无办法。
毕竟他们也不可能为了此事而与三者闹矛盾，毕竟现在是人类有求于神眷生物，而不是神眷生物求助于他们。
必要的默契还是要有的。
谁还能没点秘密呢，再说神明是能让人随意议论的吗？
神明不是凡人能够窥探的，至少有信者都是这么理解的。
所以小鹿橡树与洞螈的不语倒也符合情理。
对于环形森林中出现的未知通道，莱恩联邦这一行人是有些忧虑的。
“秦教授，你说灵骁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些鹿群的行为真是让人忧心啊。”
钱文耀略皱眉头的道。
听到钱文耀的询问，秦教授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鹿群的行为在他看来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看着前方一群鹿咬着草根拖着长达一两米的草丛快步回走，秦教授迟疑道
“如果只是从鹿群现在的行动来推断，那么我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灵骁还无法彻底信任我们，它或许正打算建立一个更加隐蔽的场所吧。”
“不过灵骁这么做我觉得也无可厚非，毕竟我们此前的行动真的太慢了也太难让灵骁心安。”
“灵骁出现至今都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但我们呢？一直都没与他建立坚定的信任关系。”
“虽然这其中也有灵骁之前身上存在的某种无法被直视的诡异效果因素影响，但说到底还是我们太过谨慎。”
说到这里秦教授有些怅然。
“看看弗朗斯吧，他们可比我们更会判断，那银龙出现仅仅不到半个月他们就建立了某种坚定的关系，而且此前弗朗斯还主动隐瞒了银龙的存在，并且不惜为此交恶他们的盟国旦迈尔克。”
“就这一点上，我们就比不过他们的决断。”
“更甚至，他们还是第一个做出史无前例行动的国家，让一个异类成为了他们国家的伯爵。”
“就这些而言，我是真的有些佩服安娜一世女王与总统布尔德的行动力。”
“当然，钱老，我觉得我们也不必妄自菲薄，毕竟我们与他们的国情不一样。”
秦教授最后还以此安慰钱文耀一句。
听着秦教授的回答，钱文耀内心有些复杂。
因为，就算没有秦教授的回答，其实钱文耀也能猜测出秦教授所说的情况。
但，这并不是钱文耀所想要看见的情况。
毕竟，小鹿这般的不信任行为必将让莱恩联邦某些人群不喜，而这必将影响两者关系。
“罢了，秦教授你也不用安慰我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是真的犯错了，有些人优柔寡断影响了决策，这招来的不信任也是必然。”
“只希望我们还能挽回吧。”
钱文耀一生都在为莱恩这个国家付出，作为现今莱恩政坛最具影响力的三大人物之一，他一直都在积极的推动莱恩与小鹿的关系。
但，莱恩毕竟太大了，国会议员众多，想要统筹所有意见，没有一个强有力并强势的领袖那真是太难了。
钱文耀现在能做到这种程度也是紫月情况恶化，所有人不得不寄希望于小鹿所以才会有此次最高规格的接洽。
钱文耀的心情有些沉重，不过很快他的苍老面庞就又露出强大的决心。
因为此行，他已经想了很多，并且打定主意要与小鹿建立互信。
接下来钱文耀一路不语，并且思考着如何让小鹿与他们建立真正意义上的信任关系。
临近中午时分，钱文耀一行终于进入了一环。
不过就在他们进入一环的时候，妖精米拉与萝西在看见她们出现后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活。
她们从银杏树的树梢飞舞而下。
并且非常自然的来到了钱文耀一行的面前。
萝西的生命等级较高，灵智与记忆力也是极强的，她向妖精米拉学习莱恩文仅仅不到两周便已经能够数量的使用莱恩语了。
“欢迎诸位的到来，我们的王正在等你们。”
萝西此时身穿的是一件小小的白色纱质连衣裙。
而这件裙摆正是她自己用白鹿的毛编织的，心灵手巧之的她自然不会让自己与米拉此前一样穿着绿叶一般的简陋衣服。
萝西懂礼更知如何接待贵宾。
看着煽动着两翼翅膀并飘飞在前的萝西与米拉，钱文耀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两位了。”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萝西柔和一笑，同时立刻转头对着白鹿点了点头。
随后一行人立刻便朝着一环中心而去。
而此时，原本正在忙碌的鹿群早已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并且很快从虚无的位面通道中还接连出现两百三十六头梅花鹿。
这近两百三十六梅花鹿皆是二级生命体。
在小鹿突破三级后，鹿群因为小鹿的种族先知影响，桎梏已经去了大半。
并且每天都会诞生十至二十头二级梅花鹿。
而也正是因此，现在这里才会出现两百多头二级梅花鹿。
这些梅花鹿从高到低依次整齐的站立两排，同时在它们的身后普通鹿群也纷纷整齐排列。
井然有序如同军队。
它们分裂在无形通道两侧并沉默的全员紧盯钱文耀一行人。
而此刻，进入鹿群的‘仪仗队’中后，钱文耀一行人心中大多都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情绪。
那感觉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
他们对鹿群表现出的智慧与秩序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但同时也有些感觉自己一行人像是被观赏的动物一样。
被近万鹿群盯着，那感觉别提多别扭了。
不过这群百人团毕竟见大场面见的多了，所以也没表现出任何不适。
他们很快就平复下心中的情绪，随后紧盯鹿群仪仗队最前方空无一物的位面通道。
位面通道无形物质，肉眼根本看不见，但就算如此，众人也能知道他们下一站肯定就是小鹿正在建设的另外一片区域。
临近位面通道的两百米之时他们翻身从鹿群的背上下来，随后开始在小妖精萝西的引导下跨步向前。
百米。
五十米。
十米。
最终，一行人中钱文耀最先通过位面通道，而通过位面通道的瞬间，钱文耀自己还没有丝毫感觉。
没有眩晕，没有任何神异，然后出现在钱文耀眼中的便是一个令他有些膛目结舌的环境。
在他的眼帘中，天空是无尽的黑，但在这黑暗中却有阳光，而且这阳光还非常刺眼。
同时，在钱文耀视线的前方他还看见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蓝色星球。
钱文耀有些不可置信，随后立刻转头，随后看到的却是荒芜的星空。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太空吗？但怎么可能？”
此刻钱文耀内心的情绪波动极大。
在小鹿的调整下，位面的屏障将外界的星空完全展现，而此时才有了钱文耀看见的如在太空站看蓝星的视觉。
位面有着自身的重力场，所以哪怕位面翻转将天空一面面向蓝星其实也还是如站在蓝星地面一般。
而这也是为什么钱文耀能够从位面天空看见蓝星的原因。
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啊？
为什么世界上会出现这么不合常理的地界。
钱文耀就算见识再多，但在进入位面看见蓝星与太空的瞬间他也有些短暂的失神。
不过回过神的瞬间，钱文耀便联想到了十天前小鹿突破时那冲向天际而后又消失的星光。
“这样看来，这里或许正是那时消失的星光吧？”
钱文耀极力控制着心中的震撼，但急剧起伏的呼吸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而就在钱文耀震撼于位面的诡异与神秘时，后面陆续进入的人群却没有他那般沉稳了。
这些人刚进入时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但随之便是紧张与不安。
有恐高的老者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有的则开始不断对着耳畔的耳麦呼叫，大概就是想联系通讯频道一直在关注事态的人吧。
但很遗憾的是，进入位面时，哪怕这些人的耳麦是卫星耳麦，但也无法传递与接收到哪怕外界的一丝讯号。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蓝星？太空？我们不会是陷入幻觉了吧？”
“灵骁到底要做什么？这里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群老者不安的情绪更浓了。
他们紧张的环视四周，不过很快就发现他们出现的地方实在是太过荒芜了。
四周全是凹凸不平的荒芜土地，唯有视线南面存在一片还算高大且葱郁的森林。
占地约五十平方公里的位面真的不大，没有山川，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而也正是如此，看着四周的星空，与蓝星，他们颇有一种自己正被倒悬着的感觉。
虽然位面的重力场让他们如在地面一般被束缚着，但视觉带来的冲击还是让他们感觉自己好似正倒悬着。
百人使团大多都是半百的老者，如何受得了这种刺激。
所以一时的失态在所难免。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就在小妖精萝西与米拉进入位面后，位面中原本直视星空与蓝星的屏障顿时消失。
而后在众人视线中便出现了蓝天白云的景象，仿佛又重新让众人回到了地面一般。
错愕的看着突然又变正常的世界，众人的反应有些大不相同。
“搞什么鬼！灵骁到底要做什么？这是故意给我们下马威吗？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正是如此，我们此前那么大力的在国会力保它，现在来见它它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秦教授，这就是你说的非常平易近人的灵骁？”
“”
很多人因为刚刚的失态自然将怒气转移到了一直都看似平静的秦教授。
而此时秦教授则面露难色。
现实就是如此，因为灵骁的这一举动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下马威。
被众人讨要说法秦教授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毕竟这一切都太突然了，连他都没有一丝准备。
不过，就在秦教授为难之时，一旁已经控制情绪的钱文耀却突然出声。
“好了，你们这些老家伙也别为难秦教授了，灵骁到底为何这样做我们之后自然可以当面询问。”
“再者，灵骁这样做，或许也正是对我们莱恩此前对他的不信任表达不满吧。”
“不过具体情况如何，大家也不要胡乱猜疑了，现在这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吗？”
钱文耀如此说着，但百人使团中任有十几名老者满面不忿。
这些人因为刚刚的失态，觉得自己在其它人眼中失了面子，这自然无法一时平复心情。
身处高位的他们何时这样过？
不过，就算不忿，这些人也还是给了钱文耀面子，所以在抱怨几句后也在钱文耀的安抚下众人最终还是平复下心情。
而做完这一切后，钱文耀便面向秦教授，并打算对秦教授询问他是否知晓灵骁的这一情况。
不过，也就在这时，众人的脑海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稚嫩且充满快乐的声音。
“我的这个家漂亮吧？是不是很神奇？嘿嘿，你们被吓到的样子可真是太逗了。”
小鹿这个声音一出，众人先是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或许没有想到小鹿的声音会这般的正太吧。
不过在听到小鹿欢快的笑声后，这一群老人顿时就满脸黑线。
而此刻，小鹿却好似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坏事一般，并从远处的森林一蹦一跳的踏空而来。
小鹿那毫无借力的踏空自然又引得一群人的错愕注视。
此刻的小鹿仅仅只是一个普通梅花鹿的形象，而且为了在位面制造南面的那片森林他也刚刚用完了此前在森林外吸收的生命能量。
所以毫无神异的小鹿那踏空蹦跳的普通形象真的是让众人有些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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