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反派死于话多

    卫子航驱散了严寒之后,反倒是不着急了。

    刚刚两次接战,第二次没占到便宜不说,还险些把自己陷进去。

    他仍然敏锐地发现,武天功那伙人的动作变慢,好几个人的脸都冻得泛青了。

    显然,他们身上的衣服,抗不住北极的白毛风。

    自己的海豹皮衣也抗不住,但是,自己有养气丸这种好东西能抗一阵子呀。

    卫子航悄悄地又摸了回去,不急着再次进攻,而是就地蜷着身子一缩再一拱,把自己拱到了松软的雪下,多少还能挡一点风。

    养气丸含在口中,随着津液每咽下一口,就像在肚子里点了一颗炭火似的。

    再把手脚蜷缩在肚子下,倒也不难熬。

    卫子航本就是在出生成长在北方,冬天照样零下三四十度,论熬过严寒,他能甩这些洋鬼子几条街去。

    两个小时之后,白毛色停了。

    湛蓝的天空如镜,茫茫冰原如毯。

    地面上一个小雪包拱了拱,卫子航像一只海豹似的拱出雪堆。

    柔顺的海豹皮毛上,冰雪轻柔地滑落。

    就在离他不过二十米远的地方,十余个人形冰雕还缩着身子站立着。

    卫子航抄着骨刺向他们走去,走到近前的时候,冰雕动了动,身上的冰雪发出破裂声。

    一个大汉面无表情地看着卫子航,一柄手斧还抱在怀里。

    卫子航的骨刺刺穿他的胸口时,他的身体僵硬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眼神充满了解脱感。

    十余名名震一方的高手,在北极的一场白毛风之后,一个个僵硬得如同木桩子似的。

    卫子航要杀他们,比杀一只鸡还要简单,只要简单地把骨刺一送,刺穿他们的胸口,或是刺穿他们的脖子。

    卫子航很仁慈地给了他们一个痛快,让他们在这极地中少遭点罪。

    很快,卫子航就杀到了武天功的面前。

    武天功整个人都裹在羽绒衣中,身上罩满了冰雪,半蹲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卫子航抱着骨刺,笑眯眯地道“要不要我先给脱了裤子检查一下伤势?我是一个很高明的郎中,当然,美容修复这种事情我是不擅长的。”

    武天功的眼珠转了转,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卫子航。

    卫子航摇了摇头,举起了手上的骨刺。

    “就凭你这眼神,我就不能放虎归山,下辈子,我次奥!”

    武天功突然暴起,闪过骨刺抱住卫子航的腰将他举起摔在地上,大折刀一横便向他的脖子上抹去,而她的眼神,充满了惊喜之色。

    卫子航暗骂自己一声,居然犯了反派死于话多的毛病。

    而且这个武天功也真是狠啊,居然用所有手下的命来麻痹自己,而且她还成功了。

    暗哑之色的大折刀已经贴到了卫子航的脖子上,冰冷的刀身触碰到皮肤上,先将皮肤表面冻上了一层。

    但是这刀太锋利,只消一下便能将卫子航的头割下来。

    卫子航徒劳地用手挡一下,除了再搭上一只手之外,不会有任何用处。

    这时,噗的一声轻响,武天功的胸前爆起一团血花,一根带着金属倒刺,鲸骨打磨为杆的长矛透胸而过。

    从武天功的身后,露出图巴那张布满冰雪憨厚的面孔。

    图巴冲着卫子航笑了一下,然后十分熟练地把矛头取下来,拔出枪杆,再装回矛头。

    卫子航这才发现,这长矛居然是中空的,里面盘着海豹皮做的皮绳,制做得十分精巧。

    打猎的好工具,往往都是杀人的好工具,人类的每一样武器,最早都是源于杀人,而后才兼具打猎。

    图巴杀了一个人,却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就像刚刚猎了一只海豹似的。

    他把长矛收好,然后四下搜寻了起来。

    棍类钝器他没有任何兴趣,反倒是像手斧、长刀,每一样都让他欣喜若狂。

    在这地方,一件好工具,往往能让一家子都吃饱肚子。

    然后图巴十分大方地将武天功那把大折刀分给了卫子航。

    刀柄一尺,刀锋一尺的大折刀做工极为精良,刀柄上雕着细密而又精致的睚眦纹。

    刀缝精薄如纸,兼具弹性与刚性,是最上好的军工钢材打制,能甩大马士革钢好几条街去。

    这种如同艺术品一般华而不实的东西,是无法做为工具来使用的。

    图巴一边向卫子航比划着,一边向他们的庇护所走去。

    雪地中,武天功身下的鲜血越洇越大,本来趴着不动的武天功,吃力地从怀里摸出一颗指头大小的蜡丸塞到嘴里,嚼了两下嚼了下去。

    这蜡丸入腹之后,胸口的鲜血止住。

    武天功翻了个身,紧紧地捂着伤口,擦着心脏穿过去的,险些就爆了心脏。

    然后,武天功按下了腰间一个火机般大小的小仪器,仪器上,红灯不停地闪烁着。

    直到做完这一切,武天功才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图巴找的庇护所勉强能挡一点风,还多亏了这只北极熊,怀中一抱,非但没有让女人和孩子冻毙白毛风中,反而热得还有点出汗了。

    图巴就有点惨,他抱的是两条狗,一根手指头已经冻伤了。

    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点小小的冻伤根本就不叫个事,随便抹点海豹油,能恢复就恢复,恢复不过来,剁下去就完事了。

    北极如此苦寒,伤口轻易也不会发炎感染,是外伤恢复的好地方。

    两狗一熊接着南行,一路打猎,海豹逮了不少。

    走了一路十几天,图巴一家非但没饿着,反倒是胖了不少。

    因为他们平日里很难有这样放开肚皮吃饭的时候。

    也没有哪个因纽特人会有北极熊当狗使唤。

    倒是卫子航,一直打量琢磨着手上这根鲸角骨。

    鲸角骨的表面骨质被各种武器砍剁得伤痕累累。

    在其中心的位置,是淡蓝色的髓心,也是灵气最足的地方。

    卫了航索性把其它的骨质全都剥了下去,到手的只有一根不到一尺长,食指那么粗的一根小尖刺。

    尖刺湛蓝如海,那股浓浓的灵气几乎要扑面而来,每一个接近她的人,都能感觉到神清气爽的感觉。

    如此珍贵的,又极具穿透性与渗透性的药材,已经称得上是灵药了。

    不可能每个独角鲸都有这个独角,否则的话,这个生物早就灭绝了。

    卫子航比划着问图巴这是哪来的,图巴也比划着,是他在融化的冰川中捡到的一只死鲸头上掰下来的。

    图巴还一脸惊讶地比划着大小,一般的独角鲸都特别大,唯独这一只,只有一人大小,看起来像幼崽,但是幼崽是不会长角的。

    卫子航猜测,这只独角鲸应该是一个变异品种,至于为什么会死在冰川中就不好说了,或许是封在冰川中的远古物种呢。

    卫子航正琢磨着这根灵髓如何入药配伍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索菲亚的惊呼声。

    “快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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